“見慣”了大陣仗的顧晚卿,還是沒能適應。
從前在鄉間行醫,倒是有不少年紀大的喜歡用磕頭的形式感謝人,可是她並不喜歡。
醫生救死扶傷,何況她也拿到了醫藥費的錢。
而眼前這位七叔,顧晚卿並沒有為他做任何事,更不能佔這個便宜。
她趕緊起身,將七叔扶了起來。
七叔對顧晚卿畢恭畢敬,連連後退,生怕顧晚卿扶他會髒到手似的。
顧晚卿餘光瞥見了門口的人,猜到這個七叔就是那個醫生提醒她的那個病人。
“七叔,你做得不錯。今天很晚了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七叔遲疑了一下,“主人,你先休息,我在門口給你守著。”
說完,他朝門口的眾人瞪著,跟顧晚卿再三保證,“主人你放心,有我在,這些人絕對碰不到你一分一毫!”
顧晚卿,“……”
七叔臨走幫顧晚卿把房間裡的燈都關上了,關上門之後,與門口的商肆直愣愣地對上,“別惦記我家主人,你不配!”
商肆看了看身後的薄止文。
薄止文小聲道,“四哥,你信我!這跟我絕對沒關係,他就是一個精神病人,他說什麼你別往心裡去。”
商肆懶得跟精神病人說話,他吩咐薄止文,“病人都出來了,還不讓護士趕緊把他送回病房去?”
薄止文正要安排護士,七叔高聲喊了句,“我不走!”
他看向商肆的眼神都是充滿敵意的,“休想把我支走!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嗎?”
商肆真氣。
可面對一個精神病患者,他也無可奈何,無計可施。
他看了一眼薄止文,把眼前的爛攤子交給他處理。
薄止文上前,和七叔好好溝通,“七叔你還記得我嗎?”
“小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