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辰冷笑,“譚沫跟你我一樣,受過非常專業的訓練,不躲,難道等著捱打麼?”
顧晚卿認真道,“我認可她受訓過,畢竟在同期訓練當中,只有她能跟我相較一二。”
蘇辰輕哼一聲,覺得她說這些廢話都是浪費時間。
有這些時間,還不如去全球器官資源市場上看看,有沒有適合譚沫的眼睛。
“師哥,我在她面前經過,她感受不到,還要伸手在空氣中四處亂抓才能抓到我的手;
緊接著,就能利落地下意識躲過玫瑰花刺的攻擊。
難道你不覺得前後矛盾麼?”
蘇辰不相信譚沫是那樣的人,他惱羞成怒,“顧晚卿,你太過分了!譚沫剛剛替你求得她父母的原諒,流的那些眼淚全都白流了!”
顧晚卿一愣。
問:“她現在還能流淚嗎?”
蘇辰怒意橫生,“顧晚卿你還有心嗎?我跟你說了這麼多,你竟然還想質疑她!”
顧晚卿語氣如常,淡淡地說:“我只是在闡述事實,她失明的情況很複雜,但我知道她的淚腺堵了,是不可能流眼淚的,想流也流不出來。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蘇辰一拳猛砸在了方向盤上,汽車響起了尖銳的鳴笛聲,惹得周邊所有車輛,以及過路的行人紛紛向他們這邊看。
“顧晚卿,別用你僅有的那點醫學常識來為你自己洗脫罪名!換句話說,你是什麼人,她是什麼人,難道我不清楚?還需要你教?需要你來替我判斷嗎?”
顧晚卿眼眶微紅,眼底有碎芒閃過。
她壓抑住內心的情緒,“我是什麼人?”
蘇辰別過臉去,半晌冷冷地說:“下車!”
下一秒,曾經大招溫暖了她很多年的儒雅面孔,變得疏離又冰冷。
蘇辰聲嘶力竭。
“滾下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