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肆圍著顧晚卿，柔聲問：“我只是讓你看著商寧寧，你入學搞得這麼高調幹什麼？”
顧晚卿沒被他的柔聲沖淡智商，商肆明擺著是在質問她。
怪她把簡單的任務複雜化。
她一本正經地回答，“既然不能拒絕你給的任務；反正都是順道的事，為什麼不做到對自己利益的最大化？”
商肆頷首。
聰明的女人。
藉著幫他照顧商寧寧期間，多拿一個名校畢業證書……
一時間，任誰也分不清到底是任務為先，還是她去拿文憑為先。
商肆本身就是個商人，自然懂得利益最大化的好處；他設身處地地想，換做是他，只怕也會做出和顧晚卿一樣的選擇。
入學考試是麻煩了點，但只需要麻煩一次。
這次過了，以後全是坦蕩。
這個“懶”女人，在大事選擇上，從來不懶。
他慵懶地解釋了句，“我沒有責問你的意思，讓你去看著商寧寧，本來也就是讓你換換心情；看不慣你因為一個渣男日漸消沉。”
顧晚卿眸光微動。
在很久以後，她才漸漸想明白，曾經他們這趟旅途中，發生的一切與理性背道而馳的做法，實際上都是因為有些東西，早已悄然在彼此的心裡生了根。
*
顧晚卿以優秀的成績即將在京大入學的訊息，很快在商家傳遍了。
傭人們再度說起這個肆爺夫人，無一不帶著傳奇的色彩去描述。
“可惜呀，就是長得醜了點兒。”
“沒辦法，長得醜就是長得醜！”
“再優秀，一醜毀所有！”
“唉……再怎麼優秀，等到被踢出商家，也得後悔自己怎麼沒長一張漂亮的臉。”
“被踹出商家又有什麼要緊的，那可是京大的畢業生！”
“就是！京大畢業，這輩子都不用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