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答案，出乎顧晚卿的意料之外。
答案本身沒問題；
有問題的是，竟然是從商肆這樣的人嘴裡面說出來的。
不靠家裡，靠自己？
商家人何必有這樣的憂慮？
商肆視線落在顧晚卿那張冷然的臉上，眼眸微眯，“人想狂妄，還需要靠自己。是時候讓小丫頭知道，女孩子囂張，可以有不靠家裡的另外一種活法。”
顧晚卿隱約覺得他是在說她，可她又沒有證據。
狂妄？
囂張？
對於女孩子來說，這可不是好的詞彙。
顧晚卿倏然眉眼微揚，眼底也有了神采，“你別忘了，她是商爾的女兒。”
“那又怎樣？”
有一個念頭在顧晚卿腦海閃過，“商爾絕非善類，肯定不會受制於自己女兒。”
商肆臉色頓時沉了幾分，“你覺得我對付商爾，需要借商寧寧的手？”
顧晚卿收回視線。
最好別讓單純的小姑娘摻和進來，商寧寧雖然有時蠢了點，但這小姑娘還不是不可以調教的型別。
倘若被商寧寧知道自己一心敬重的四叔，竟然把她當作棋子……
小姑娘的信仰只怕要崩塌個徹底。
可商寧寧就算沒有被當作棋子，真的等到商肆和商爾針鋒相對的那一天；
商寧寧又該如何自處……
商肆被顧晚卿氣得一夜沒睡著，破曉之極，他起身喝水，看見沙發上的女人睡得正沉，越發覺得不公平。
他走到沙發旁的空隙坐下。
這個位置剛好對上顧晚卿的眸子，等她醒來第一瞬間，絕對能嚇她一下。
抱著捉弄她的心思，商肆側著頭貼在沙發扶手上，顧晚卿那張出塵仙子一樣的容貌近在咫尺。
超然的一張臉，桀驁的一顆心。
女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藥草香，聞著會讓人不自覺地心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