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晚卿自認在男女方面做不到商肆那麼狠。
在商肆薄唇距離她僅有0.001的距離時,她及時地推開了他,一溜煙兒的逃了出去。
以前師父在的時候,讓她執行了那麼多次任務,可從來沒有讓她做過出賣身體的任務。
導致她在男女方面十分放不開,更做不到商肆那樣“隨演即可隨時入戲”的狀態。
從房間裡跑出來,顧晚卿才意識,深更半夜的,自己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。
走到樓下,顧晚卿開啟冰箱。
琳琅滿目的飲品中,竟然只有商肆平時最愛喝的冰啤酒最順眼。
她開了一瓶,對著外面皎潔的月光喝了一口。
門口臺階上,商寧寧還坐在那……
想到晚上商寧寧不顧一切衝進包房的時候,顧晚卿不禁有點心疼這個小姑娘。
她被母親當街扣了一份紅豆綿沙冰在頭頂,當街用最難聽的字眼痛罵;
商寧寧被那個姓王的當作賣酒女,商爾沒有當場為商寧寧討回公道,反而想盡辦法支走商寧寧,只求個人片刻歡愉。
她和商寧寧在原生家庭上面,算不算富貴和貧窮中跨階級的同病相憐?
顧晚卿從冰箱中拎出一沓啤酒,又拖了兩個墊子,走出房門。
鐺~
啤酒瓶子之間碰撞,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,顧晚卿鋪好墊子坐上去,暢飲半瓶之後學著商肆發出心滿意足的聲音。
商寧寧在門口坐了半夜。
前後來勸她的傭人不少,但沒一個勸誡的方式能走進她的心裡。
這個時間了,她爸應該正在跟那個面具女快活著呢,哪裡還能想到不久之前自己女兒還被一個賣車的侮辱成賣酒女!
她總把自己當成天之驕女,但實際上,她和她的媽媽一樣,只是大戶人家的符號,她爸從來沒有站在父親的角度帶給她任何情緒價值!
她在親情上十分可憐,或許還不如痛快暢飲的土包子。
商寧寧苦悶難擋,開了瓶酒對瓶吹!
綿密的啤酒泡沫順著小姑娘的嘴角緩緩留下,在她大牌襯衫上灑出了痕跡,她也渾然不覺。
直到一瓶啤酒喝完,她把瓶子摔在臺階上,眼神篤定的看著顧晚卿,挑釁道,“再來!”
同是天涯淪落人;
今晚,顧晚卿和她一樣,都是被親情遺棄的孩子。
“幹!”
“乾杯!”
“不對,是幹瓶!”
“說好一瓶哈!”
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