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細密密的針在床頭一字排開。
顧晚卿不客氣的在商肆的臉上拍了幾下,“在這麼多人精兒的手底下救你,要記得報恩!”
她的視線落在那張俊臉上,腦海中不斷將商肆的臉和白天遇上的那張面孔重疊、比對。
心底劃過詫異,顧晚卿翻身而起,跨坐在商肆身上。
早上臨出門之前,她在商肆的身上做了記號。
她做記號的初衷是想了解經過她前一天的治療,白天商肆是否會有甦醒活動的跡象。
此時此刻,她卻想印證心中的猜想。
經過一番檢視,顧晚卿發現她留在商肆身上的幾處髮絲都還在,他並無移動過的痕跡。
可能……真的是她想多了?
顧晚卿微微蹙眉,她從不懷疑自己的醫術,怎的在商肆身上見效如此慢?
這晚,顧晚卿施針的力道不小,途經幾處大穴,她更是加深了力道。
商肆紋絲不動。
顧晚卿內心感慨,這人的忍耐力非比尋常
顧晚卿扒開了他的睡衣,行至膻中穴,溫涼的指尖觸及到他堅實的胸膛時,她眼底閃過一片冰寒……
*
商寧寧每天只能眼看傭人送飯菜去樓上,而自己被那個鄉村土包子攔在門外,被剝奪了看望四叔的權利,氣不打一處來。
她的偶像晚晚類卿說最近要在家裡照顧家人,不能上線直播,商寧寧閒來無事,除了上學上課,就只能悶在家裡,連個打發時間消遣的娛樂專案都沒有。
沒事幹的商寧寧,想把顧晚卿趕走的心思只增不減。
有幾個問題,商寧寧每天至少問三四次。
“我四叔醒沒醒?”
“沖喜新娘多久才能起作用?”
“為什麼還沒醒?別沖喜不成,反而克我四叔的命。”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,總有人心思活絡卻心術不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