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部,也沒有受過傷的痕跡;
她眉頭微蹙,微涼的指尖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腕上認真診脈。
不出半分鐘,顧晚卿清澈的眸子閃過暗芒。
果然有貓膩。
她的老公可有點意思~
活死人一個,卻十分缺覺,有著非常典型的缺乏休息的脈象。
顧晚卿在他身上幾處大穴上點了幾下,力道不弱,卻沒有出現她意料之中的身體條件反射。
她瞥著紋絲不動的身體頓了頓,這幾處穴位點下去,應該有反應的啊……
是他太能忍,還是她忽略了什麼?
顧晚卿又在房間裡巡視一圈,視線最終鎖定了幾盆混在窗臺上綠植中的小樟木。
如果商肆不是裝的……這便是唯一的解釋了。
顧晚卿重新回到床邊坐下,低頭在商肆耳邊重複著,“救你,但是要欠我一個人情,明白麼?”
她從隨身攜帶的包中取出行醫針,對準商肆的身體排佈施針,動作行雲流水。
如此大工程,對於顧晚卿來說也是消耗,更何況她易容穿了一身假脂肪,無異於穿著沙袋跑長跑。
一整套下來,她累得汗流浹背。
結束後,她不客氣的在男人的腿上踢了一腳,“記得知恩圖報!”
顧晚卿看看床上的男人,又看看一旁的監護裝置。
按理說經過她一番治療,商肆起碼得動動手指腳趾,可他卻毫無反應,腦電波也十分平穩。
幾株小樟木,不該這麼厲害……
顧晚卿開窗通風,趁著天還亮著檢視周邊的環境。
窗外風平浪靜,但顧晚卿有預感,這個家暗流湧動,危機四伏。
*
夜晚,終於來了。
趁著樓下無人,顧晚卿縱身一躍,從窗戶跳了下去。
下一秒,床上躺著的活死人倏然睜開了雙眼,墨色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,晦暗如冰,森然凜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