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維也納的唐·布斯克茨·佩德里伯爵得到了唐·伯斯克·巴斯安子爵的通報,讓他極為驚奇,起初他認為朝堂很難透過這份協議,沒想到峰迴路轉,竟是東方的東林黨挽救了西班牙!
他細思了一下,立即到美泉宮求見皇帝陛下。
顏常武接見了他, 聽他坦承在馬德里的財政副大臣巴漢蒙德·薩爾多瓦·魯伊斯伯爵用東林黨挽救了西班牙的經過,不由得呵呵大笑,這可是顏常武的得意之作,他毀滅了東林黨,挽救了東方大帝國。
“東林黨,這是一種表現,你們西班牙的情況,也類似於‘傻白甜’席捲了整個國家, 一些人持著道德大義, 裹脅整個國家。有的官員還知道思考,還明白分寸,那些人已經拒絕思考,不是出於實際情況去解決問題,變得極端化。他們當中的一些人,完全按自己想象的正義出發,就象你們的紅衣主教大人一樣,自我正義感上了頭,已經不知道世界的規矩了!”顏常武興致勃勃地批判起西班牙人來。
“而你們這幫傢伙呢,就這麼傻傻地玩起來了,虧你們是貴族精英,不作精明的決策,而是一夥人被氣勢裹挾著,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敢吱聲,怕惹禍上身,好在你們還有人清醒的,否則, 呵呵!”顏常武點出道:“作為政治家一定要清醒, 利益永遠是第一的,口號只能講,不能當真!”
“陛下所言極是!”佩德里伯爵連連點頭道。
“我等已經知錯,如果早發現他們是這樣的,請陛下看著皇后娘娘的份上,憐憫西班牙!”他趁機提出要求,希望皇帝在談判桌上高抬貴手,放西班牙一馬!
“你要朕如何做呢?”顏常武心情不錯,詢問伯爵道。
於是魯伊斯伯爵拿出一份擬好的章程敬獻給顏常武,主要內容是:
在北美洲的新西班牙(墨西哥)大公由現任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二世兼任,管轄中美洲及加勒比海諸島的大公國由西班牙的瑪麗亞·安娜太后兼任;
在南美洲的新格瑞那達大公還是由卡洛斯二世兼任,秘魯大公由瑪麗亞·安娜太后兼任,拉普拉塔(主要位於阿根廷地區)大公由現任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后瑪格麗特·特蕾莎兼任,下一任大公由是皇后娘娘與皇帝的子嗣!
顏常武看過後不置可否,表現出一位成熟的政治家的表現即交由大臣們討論,但他釋放出善意,允許西班牙外交官進見瑪格麗特·特蕾莎皇后。
由於皇后有孕在身,進見也沒多長時間,外臣就是正爾八經地請安, 皇后詢問情況, 很快就結束了。
但不可避免地影響到談判,在神羅帝國宮廷會議上,李奧納認為西班牙此舉可行,國王的體面是應該照顧的,畢竟顏常武從來都是對他國上位者客客氣氣,一王不弒一王,這是皇帝的仁義道德,讓世人們見識一下。
當你處於下風時,你頑強。
當你位於上風時,你寬恕敵人。
所以,新西班牙(墨西哥)大公和新格瑞那達大公由卡洛斯二世國王兼任是給國王的體面,中美洲及加勒比海諸島的大公和秘魯大公由瑪麗亞·安娜太后兼任也可行,是對皇帝岳母的尊重。
至於拉普拉塔(主要位於阿根廷地區)大公由瑪格麗特·特蕾莎皇后陛下兼任,那更沒問題了。
其他大臣們多的是歐洲人,紛紛表示贊同,不欲斬盡殺絕。
李光地則提出異議,說新西班牙(墨西哥)和新格瑞那達正是出產黃金白銀最多的地區,西班牙還是能夠撈取不少的好處的。
李奧納對他道:“李大人,陛下已經給出了底線,即他們分家自過,在美洲的大公國是不用聽從馬德里的指揮的,至於西班牙國王和太后陛下,他們不可能把那裡的金銀全搬回西班牙,否則那些大公國會造反的(自己的銀子幹嘛要給外國人花),如此就削弱了西班牙的力量!”
樞密大臣安東尼·普羅米修斯也在一旁幫腔道:“土地給的都是皇帝陛下的親人嘛,在你們中國,叫做‘肥水不流外人田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