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伐利亞人戰死不到一千五百人,重傷五百多,輕傷三千多,可謂大勝。
原本軍中禁酒,特意為整支巴伐利亞軍隊開禁,但又得小心敵人偷營,那就乾脆將他們所有人移營到大軍深處,受到大軍保護,讓他們喝個痛快,吃得開心。
無它,太高興了!
想想看,三十年戰爭中的恥辱一朝得報,在正面作戰中打敗法國人,實屬不易,可喜可賀啊。
拉依蒙多·蒙特庫科利元帥為首,帶著貴族與將領們給巴伐利亞人慶賀,費迪南德·馬里亞大公是來者不拒,一杯接一杯,喝得醉熏熏的他,乾脆唱起了家鄉的民歌,還拉著與他歲數相近的勃蘭登堡的康士坦丁公爵跳起了拉手舞。
兩個老頭兒“翩翩”起舞,舞姿當然比不上美女,但大家都興致勃勃地為他們打著拍子,氣氛熱烈無比。
跳過一曲,費迪南德·馬里亞大公意猶未盡,再次對眾人勸酒,又一輪喝下去,他喝高了,居然來個了酒後吐真言!
“這杯敬皇帝陛下(顏常武)!”大公先喝了一杯酒道。
“這杯是敬我自己的!”接下來又一杯。
費迪南德·馬里亞大公舉著酒杯,喝乾後道:“我得敬我自己,我多聰明啊,當時我看到了皇帝,我居然……”
“呵呵!”費迪南德·馬里亞大公喘了兩口氣道:“我居然是看到了上帝!”
頓時,現場變得鴉雀無聲。
這是瀆神之語!
要不是他的頭銜嚇人,只怕他立即被送到宗教裁判所給嚴刑審訊了。
他的兒子馬克西米利安侯爵神情不安地道:“父親,您喝多了,先歇歇吧!”
說著,就與侍衛們想扶大公離開,然後大公揮手拒絕,繼續道:“皇帝就是上帝,所以我就徹底地投靠了皇帝,皇帝叫我向東,我就向東,皇帝叫我喝茶,我就喝茶,皇帝叫我討小老婆,我就討小老婆,我老婆不同意,那怎麼行呢,我必須聽皇帝的話,所以我就把她給廢黜了!”
見他說得實在不象話,以致於拉依蒙多·蒙特庫科利元帥不得不上前道:“殿下,您喝醉了……”
大公大喊大叫道:“我沒醉!你們不知道,我正因為有了皇帝,我才敢作戰,我才象個男人!不然,都不知道你們是人還是魔鬼,天主教法國來打我們,你們也有人來打我們,當初三十年戰爭,要不是你們有人在背後打我們,給法國人讓路,我們巴伐利亞人怎麼會失敗?巴伐利亞人每一個人都是勇士,怎麼會失敗!”
“還有你們奧地利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,當時瑞典人來進攻我們時,你們明明有足夠的兵力,我們也出了很多錢給你們當軍費,你們遲遲才來救援,收錢不辦事,你們比法國人更不要臉……”大公咆哮道。
馬克西米利安侯爵急得上火,顧不得失禮,與侍衛們連拽帶扛地將他父親弄走,然而他父親掙扎著,兀自吐槽道:“要不是有皇帝鎮著你們這幫傢伙,我哪敢打啊。要是沒有皇帝在,我打了之後,只怕我回不到家鄉,可是我不打,我哪還有臉回去見家鄉的父老鄉親!”
聽著他的誅心之言,大夥兒的臉色別提有多精彩了!
在場的有數位中國人,見到神羅帝國的大員們臉色訕訕地,監軍馬進忠中將為他們開脫道:“沒事兒,我們前明也和你們一樣,武將的最大敵人是文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