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雙方即展開會談。
會址在黃線中間的一棟大房子進行,這套房子早建好的,大廳就是一個亭,周圍立柱,四周空蕩蕩,中間是大桌子,桌子上有各自帶來的茶具供應茶水,稍遠處各有一間小木屋當休息室。
會議地點在這間房子,按照約定,雙方警衛人員除除佩刀之外,不得攜帶任何武器,主要是不得攜帶火器。
明軍中一些人不爽,楊天生則不在意,他下令馮雙禮一見敵人搞鬼搞怪的話就開槍。
雙方代表各出300名配刀官兵入場,雙方士兵相互搜查,防止暗藏其他兵器,之後他們後退一定距離佈列崗哨。
談判結束,雙方代表歸國後,在給各自老闆上的報告都承認暗藏不軌,好在沒有動用那些武器。
俄方派出的警衛中有哥薩克火槍兵,他們雖然未持槍支,卻身藏數枚殺傷力極強的炸彈,這種炸彈類似於明軍的炸彈,用黑火藥點燃後扔出來,近距離爆炸,大家很大的機率領便當了。
至於明軍,同樣不是善茬,不僅僅攜帶炸彈,還帶有筒子,即有多少個同志就有多少個筒子類似於火箭筒的那種,他們巧妙地將它變成了大官的儀仗中的一部分,一旦有事,即時投入使用。
在三百米外,明軍與俄軍各自子彈上膛,刺刀出鞘,嚴陣以待。
楊天生穿著大明一品文官官袍,頭戴官帽,由衛兵用滑竿抬到會議現場,一路鳴鑼開道,隨從打傘執棍,用他的話來說:“上臺唱戲!”
但為了顯示明朝大官的威風,也為了方便夾帶筒子,楊天生就勉為其難地當戲子。
他的頭銜是“中國大明皇帝欽差分界大臣”,就是說他是中國皇帝欽差,行使中國主權,在對疆界劃分與兩國人民歸屬的稱謂,使用的是“中國”與“中國人”來稱呼。這是以國際條約的形式第一次將“中國”作為主權國家的專稱。
之所以用上“中國”,淡化“大明”,因為大明皇帝現在還是朱由產,終究不是一家人,取得的成就不能讓大明和朱由產沾太多的光。
隨行主要官員則有禮部尚書阮大鋮、工部左侍郎秦海生,都御吏潘歸和總兵官馮雙禮。
至於俄毛主要談判人員是正使康斯坦丁、副使謝爾蓋和西伯利亞大主教鮑里斯,另有數位官員。
雙方代表入場,在大桌子兩邊就座,一邊可坐五人上桌,自然是正使居中,與對方的正使面對面。
大家打量各自的對手,康斯坦丁是軍人出身,而楊天生的強悍氣質顯露,哪怕穿著官袍,一看就是不好惹。
就座後,分別介紹彼此,除了官員之外,中方出了二個翻譯郭天澤和程萬山,能夠流暢地使用中文與俄文、還有拉丁語。
至於俄毛,則乾瞪眼,他們根本找不出合格的翻譯,有二個所謂的翻譯,根本不是俄國人,不知道哪個角落頭弄來的部族人,中文說得結結巴巴,一問三不知。
很正常,中國人都是學霸,學外語不成問題,而對於那些IQ不足的俄毛而言,方塊字識得他們,他們不識得方塊字。
在瞭解到大家的語言情況後,發現正使、副使和大主教都會拉丁語,楊天生提議道:“為方便交流,提高談判的我們可以用拉丁語來作為會議的工作語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