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回馬紹愉呆在寧遠,正滿心歡喜地等著朝廷訊息,做著自已升官發財,飛黃騰達的美夢時,卻見吳三桂臉色陰沉,帶兵進入館舍!
“吳將軍,此為何意?”馬紹愉驚道。
吳三桂拿了一份最新塘報給他看,馬紹愉看過,啊,陳新甲因私下談和,賣國誤事而被下獄。
看到這訊息,馬紹愉慘叫一聲,如揚子江中失足、被人拐走了家中小妾!
他手中顫抖,紙片掉地,嘴角哆嗦,說不出一個字。
吳三桂差點怕他中風了,連忙過去扶他道:“你沒事嗎?”
馬紹愉緩過神來,喃喃地道:“沒事,沒事!”
吳三桂難過地道:“京師來文,要馬大人你立即回京解釋,請吧!”
於是馬紹愉被禮送出境,返回北京。
他的後臺靠山倒了,他是奉命行事,倒沒受多大的責罰,給貶到太僕寺當了一個小官。
……
大明的這樁鬧劇傳到臺灣,得知事情的經過詳盡,臺灣留守孫承宗與姚明恭就此事閒聊,他們都是前明重臣,曾經深受恩寵,跳槽到東南府任職,對比大明與東南府兩位老大的行事方式,有著更深的感觸。
孫承宗笑道:“領袖曾經說過用人幾種方式,第一種是聰明但懶惰的人,可以當統帥,領袖自己說他就是這樣的人;第二種是聰明但勤奮的人,可以當參謀,比方說甘輝;第三種則是愚蠢又懶惰的人,可以當士兵;第四種愚蠢又勤奮的人,可以……”
他笑而不語,姚明恭則道:“就象那個書童,可以拉去打靶了!”
兩人撫掌大笑,孫承宗提出一個嚴重的問題道:“如果第四種人是身居高位的,譬如……”
對視一眼,誰都說不出話了!
姚明恭深有感觸地道:“那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事情至此,還不談和,兩面受敵,豈可持久,必受害也!”
孫承宗附和道:“只苦了我大明黎民百姓了!”
“瞧瞧這份文!”孫承宗遞給姚明恭一份檔案,姚明恭接過來一看,卻是《論成立科道官員的必要性》,署名為“葛凝秀”,乃最新投靠東南府的大明進士。
葛凝秀乃崇禎七年(公元1634年)同進士出身,他應邀到達東南府,在進行學習的過程中,寫下一份心得體會,就是《論成立科道官員的必要性》。
他來到東南府,一看,嗬,居然沒有科道官員,雖然有公檢法和監察部門,但性質、職責範圍與明朝的科道官員截然不同,這怎麼行呢!
姚明恭將檔案原樣奉還,嘴裡道:“我連看都不看!”
“我看了一下,他在該本中提出了一些新論點,比方說以往科道官員可以風聞奏事(即沒有事實根據就上奏),但現在要求查有實據,再有“建言”則必須有實錘,不能光殺不埋,只管說,不管幹是不行的。”孫承宗說道。
姚明恭曬道:“換湯不換藥!如果成立科道官員,以後嘴炮有得打,大家光說不做了!”
“至於建言,指望非專業人士提出良好解決方法,那還要專業人員做什麼!”姚明恭冷笑道:“由科道官員包打天下,咱東南府不興這套!”
他對科道官員沒有任何的好感,他在大明吃科道官員的苦頭還少麼!
動輒掣肘,一事無成!
“所以我就批示他,要他好好學習領袖的話‘空談誤國,實幹興邦’!”孫承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