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東南府也有一些生絲出產,但不多,茶葉也有出產,都是自用,東南府的經濟來源在於新興的糖菸酒,且公平買賣,講究信用,因此江南商人們對東南府的觀感很好。
於是冒公子的苦心白費功夫,他說什麼也沒人信,且招致一些人嘲笑,陳貞慧老實地說出來道:“他們說在詞壇上輸掉的,就在詞壇上贏回來!”
冒襄頭一陣暈眩,只覺得嘴裡無比的地苦澀!
《沁園春·長沙》的氣勢磅礴,豪邁奔放,充滿的英雄氣概,讀來令人蕩氣迴腸,他冒襄望塵莫及!
屋內陷入了一片死寂,方以智覺得無聊,欣賞地看著那半顆炸彈,外人看來醜陋,他卻覺得頗有功效,黑火藥的威力不大,但夾雜上那些鐵釘與鋼珠,威力就上來了。
別人在想著如何對付東南府,方以智卻走了神,他不禁想到剛剛到手的東南府發行的《科學中正確運用理性和追求真理的方法論》一書,書後附上僅117頁的《幾何學》,由紅毛番笛卡爾所著,它標誌著一個新的數學分支的誕生,讓方以智茅塞頓開,極感興趣!
東南府有紅毛番在歐羅巴追索最新出的書刊,尤其是科學和醫學書,每年都送回東南府翻譯、影印,然後南京地區也能收到。
方以智這傢伙,字密之,江南省安慶府桐城縣人。明代著名思想家、哲學家、科學家,家學淵源,博採眾長,主張中西合璧,並主張儒、釋、道三教歸一,亦即是紅花白藕青荷葉,三教原本是一家!
屬於天才級人物,他居然是個無神論者,涉及到文、史、哲、地、醫學、物理、數學等,對新出的《幾何學》深感興趣,越看越上癮。
因此這“四公子”裡準備出現叛徒了,這傢伙準備過些時候,渡海到臺灣到那裡的“東南大學”看看!
東南大學的學術氣氛濃郁,他乾脆在東南大學裡混了,混成熟臉,從而逃過一劫,此為後話。
所謂書生造反,三年未成,四公子商量來商量去,沒個結論,散了,留下冒襄獨自鬱悶,病得不輕,年餘才好。
他們坐困愁城,而離開南京,重新登上戰列艦的顏大少、戴維先生與凌濛初大大地鬆了一口氣。
南京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,危險莫測,現在龍歸大海,這才安全!
鬆懈下來,戴維先生打趣顏大少道:“那個花魁,你不要就太可惜了!”
“俺裝B裝得夠了,比玩美女更過癮!”顏大少得意洋洋地道。
“那也是,現在誰敢說我們東南府光會賺銀子的,就拿這首詞去打他們的臉!”戴維先生同意道,見凌濛初臉闆闆的樣子,有意問他道:“好兄弟,你不開心麼?”
凌濛初狠聲道:“誰是你的好兄弟,我在考慮與你劃席斷交!”
這鬼佬,一點都不傻,當時老大準備說《沁園春·長沙》時,鬼佬和他爭誰來執筆,可想而知,老大大作,執筆者也跟著上史書!
“原來是為這等小事啊!”戴維先生哈哈大笑道:“來來來,你我各寫一幅《沁園春·長沙》,拿印章蓋上去就成了!”
於是他們各寫了一幅,請了顏大少的私章和各自私章,通通蓋上,相視一笑!
高高興興地坐船回到了臺灣高雄,然後他們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,從望遠鏡裡看到,怎麼高雄港口高處上的執政府大旗下了半旗?!
發生了什麼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