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城北京之外關隘防禦,袁崇煥並無直管實轄。
看他的頭銜“督師薊遼、兼督登萊、天津軍務”,他直管到山海關,皇帝不可能讓他自山海關至都城的地盤都給他管了,否則萬一他有異心,沿途都是他的人,皇帝不怕?
管京城衛戍區的將領不管城外野戰軍,管野戰軍的不能管到京城衛戍區,天底下都是這道理,他只能向皇帝上奏,而皇帝,也確實下達了加強各處關隘的旨意,至於執行的程度,那就呵呵了。
完成任務的甘輝離開督師府,馬上有顏田來給他接風,於是甘輝又吃了一頓!
……
寧遠城裡有臺灣人建立的酒店(實際就是情報點),顏田在那裡招待甘輝,陪客有趙體仁(大將趙率教之子)、黃得功(日後抗北虜名將)、祖大弼等,都是寧遠軍中較有能耐的中級軍官,介紹了一大堆給甘輝,甘輝則帶了艦長們一起出席。
顏田開啟了局面,他自帶勇力,又有錢,還會做人,所到之處,廣受歡迎,與那些軍官們稱兄道弟。
大家開了一個大桌,熱熱鬧鬧的吃起來,菜式是臺灣菜加上北方菜各一半,蚵仔煎、燒酒螺、油炸花枝(烏賊)、東南肉圓等這些地道的臺灣菜是請陪客們吃(寧遠近海,許多原料都有),而北方菜有鍋包肉、小雞燉蘑菇、三鮮鹿茸羹、紅扒熊掌等……喝的酒還是朗姆酒,難得來一趟,顏田動用公款吃喝,反正有顏常武特許的。
甘輝與他們談笑風生,喝起酒來是來者不拒,十分豪爽,讓軍官們大呼“好漢”!
混了個熟臉,但回到住處忍不住大吐特吐,吐得連黃膽水都出了,自嘲酒場風險不遜於戰場風險,如果陣亡,算不算工傷?
東南府雖然出產朗姆酒,但軍中禁酒,甘輝並不善酒,硬著頭皮頂硬上。
他與顏田共處一室,吐過後,顏田給他遞上熱茶,兩人談起事務來。
“你與北虜打過嗎?”甘輝好奇地問道。
“打過!”顏田答道。
“覺得怎麼樣?”
“不好對付!”顏田搖頭道:“事實上,我第一次與北虜對戰,一開始我就被他射死了馬!”
他說起年底與北虜騎兵的一次交戰,那是一次小隊戰,對方騎**湛,出手如閃電,把他射了下馬,摔了個灰頭土臉的!
要不是隊友注意保護著他,幾乎狼狽。
之後又參加了數次騎戰,發現對戰雙方都是射箭,難有接觸的機會。
用步槍?
開玩笑,滑膛槍遠射,子彈都不知道飛哪了。
對方根本不與你近戰,就是射你!
“我曾經在騎射方面努力了一把,但發現,我很難做得到,他們是從小練起的。並且,我們也沒有馬匹,難以對戰北虜騎兵!”顏田微皺眉頭道。
“這可是個大問題啊!”甘輝點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