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隨即,林有從他的儲物靈袋中拿了冬衣給了那黑衣女。
“轉過身去,我要換衣服了。”
“好。”林有照辦。
那黑衣女剛想脫下黑衣,卻突然想到什麼。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撩衣服,但是昨天換藥畢竟沒有脫衣,更何況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相貌,今天知道了,還是防著點好。於是,又提出要求:“你,還是出去一下吧。”聲音溫柔了很多。
“好。”林有也輕聲回應。接著,正要準備走出房間。
“能不能再給我打盆水?我簡單清洗下。”
“好。”林有點點頭,隨即走出了房間。
不一會,他敲門進入房中,端來了一盆熱水,隨帶的還有臉帕、刷牙子等洗漱用具。看到這男子如此貼心,黑衣女感激地向他點頭。林有笑著回應後又返身出門。而後,黑衣女立即把門給鎖了。
因為身上有傷,她先清洗了傷口,又喚來門外林有幫著換了盆水。她接著洗臉漱口,最後再脫下黑衣和中衣,簡單擦拭身體之後再穿上中衣和林有的冬衣。林有的冬衣對他而言並不大,但對她而言,已經是拖地裝了。樣式雖然不怎麼樣,但是可以遮體和保暖,也是可以了。她的傷口還需要養養,不能太受寒。
待她洗漱換衣完畢,才又喚林有進房。此時的林有,也已經趁著空,在房門外簡單進行了洗漱,看起來也是精神十足。陽光透過窗戶,照在他身上,俊俏的臉上也是多了幾分英氣。那女子看了頻頻點頭,誇讚道:“不錯不錯。”林有隻是對著她笑笑,也不立即答話。
半晌,林有問道:“姑娘下一步作何打算?”
“我殺了他的一隻走狗,一個人回許京怕是有麻煩。”女子邊說邊低下了頭,“你修為可以,我可以隨你一同入京,你護我回府,我給你賞錢,如何?”女子又接著道。
“賞錢?不好意思,我不感興趣。”林有回道,他也不清楚女子口中的那個“他”是誰。那女子聽了林有的反應後,瞬間心情低落,有些愁眉不展。
“你告訴我,你是誰,為什麼要殺人,我掂量下看看能不能不收銀錢便可護送你回去。”林有接著說道。那女子聽了,看著他笑了,臉上的愁容已經徹底消散。
之後,女子和林有說了她的情況,她叫柳佳,家住許京,是一個大戶子弟。與許京另一呂姓大戶子弟曾互相愛慕、私定婚約,但是這呂“禽獸”始亂終棄、薄情寡性,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,她與呂“禽獸”的關係處理不好,也讓她與她父親的關係產生了裂痕。
她傷心之餘,決心報復。怎奈這“禽獸”家族實在厲害,他們家族是萬萬鬥不過,甚至不能得罪。她鬱悶至極,但又不甘心平白受辱,因此便打聽到呂“禽獸”一個心腹下屬的動向,打算殺他幾個走狗出出氣。這幫人平時為非作歹,她殺他們,也算是為民除害了。
一會呂“禽獸”,一會許京大戶,就是不挑明身份,這讓林有聽得雲裡霧裡。不過他大致是知道了原由,原來是情路失意人。林有仔細看她,雖然大眼睛撲閃撲閃的,但眼神清澈,不像是編謊,姑且算是信了她。也自報家門,很簡單:林有,甌越帝國五雲門遊歷鬥士。
雖然雙方都是閃爍其詞,但大致是交換了姓名,達成了一同上路的意願,也算是談得成功吧。於是,雙方在客棧簡單用過早飯便各自收拾,然後就一同出發了。說起收拾,其實林有也就一個儲物靈袋,披上外衣就可以上路;那柳姑娘更是乾淨,說走就可以走。
就這樣,風雪中,一對青年男女走在了通往許京的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