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初秋的陽光算不上炎熱。
霓凰宮外,一隊人馬正在集結。
沒有鑼鼓喧天,倒是有彩旗在風裡東倒西歪。
彩旗其實不彩,黃底黑字,大書“楊言”二字。
對於邊鄉域居民來說,看到這面彩旗猶如家常便飯。
但自從處決神婆那天以來,好些日子沒有看到這面彩旗了。
今一看到,不用想也知道,那個討人厭的四皇子又要出宮了。
這是楊言第一次走出霓凰宮。
但出行隊伍還沒集結完畢,他就感受到了邊鄉域人民對四皇子的深惡痛絕。
這也難怪,四皇子那二逼吃飯不給錢,調戲民女類似的齷齪事沒少幹。
楊言畢竟獲得了他的皮囊,這鍋不得不背,也算天命召召有得有失吧。
但,這種形象必須扭轉,畢竟靠眼前這群沒精打采計程車兵保護邊鄉域是行不通的,如此重任還得團結廣大人名群眾才保險。
“老東西,邊鄉域需要一支扶貧工作隊,三天後我要看到你的方案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季華安在成悍鄙視的目光下爬上了馬背,雖然聽不懂皇子的意思,但他立馬先允諾了下來。
他知道,反正有個不懂就問的傻蛋在旁邊,不需要他來表現自己的無知。
如他所料,成悍張嘴就問,“殿下,什麼是扶貧?”
“哪裡有貧窮就幫扶到哪裡!”楊言不假思索的丟下一句話,走進了馬車裡。
馬車繞邊鄉鎮顛簸了一圈,在太陽落山前來到工匠聚居區。
貧窮立馬在楊言眼裡張寫,破敗的茅草屋,面黃肌瘦的路人,破爛的衣裳都刺痛了他眼睛。
在邊鄉域,手藝人無處營生,過得比農夫還不如!
“殿下,”成悍看著從車窗伸出來的腦袋,以為自己能忍住,到最後還是沒忍住,問出了幾天來壓在心裡的話,“您之前召見獵人和當地衛兵,現在又對著繞著邊鄉鎮轉了一圈,是不是打算獸騰季時留下來?”
“你覺得呢?”
“絕對不行!”沒想還真是心中所猜想那樣,成悍大臉一急,“殿下,按獵人的說法,光是狼種都很難對付了,據說弓箭都射不穿,而且他們數量眾多,更何況還有更恐怖的混種,若沒有堅固的城牆依靠,光靠幾個本地衛兵是沒法阻擋的,只怕到時候傷亡還未過半就開始潰散了!”
“見莫小北時你也這麼說,我的統領,還有什麼是你不怕的!?”
楊言嘆氣。
“殿下,作為您的統領,我必須事實就是,我們守不住邊鄉域,不能讓您擔任何風險!”
“是啊,殿下,還是撤到巖古要塞保險。”季華安小雞啄米的點頭複合,他也認同成悍的看法。
“我給你們一座城牆呢?”楊言看著一文一武兩位心腹,一字一句的說,“就建在南山腳和炎水河之間,可能沒有王都城牆高大宏偉,但足以把邪獸擋在南山外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