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克爽臉上有些掛不住,立即對手下喊道。
他手下幾個侍衛聽到命令,躍了過來,齊向喇嘛抓去。
那喇嘛右手一格,擋開了兩人,飛出一腿,將一名伴當踢得向飯店外摔了出去,跟著迎面一拳,正中另一名伴當的鼻樑,將他打得暈倒在地。
其餘侍衛看對方武功不弱,叫到:“並肩上啊!”
紛紛抽出兵刃向那些喇嘛衝去。
頃刻之間,店堂中碗盞紛飛,桌椅亂擲,乒乒乓乓打得十分熱鬧。
鄭克爽所帶侍衛武功雖也不弱,可比起這些喇嘛來卻遠遠不如,每一名喇嘛都抵擋三四名鄭府侍衛。
店伴和吃飯的閒人見有人打架,紛向店外逃出。
鄭克爽和阿珂都拔出長劍,想要上去幫忙,有懼怕喇嘛兇狠,悄悄靠近白衣尼。
不到半炷香時分,鄭克爽的二十幾個侍衛手中兵刃,都被喇嘛打的散落在地,有一些還插在房梁之上。
“快跪下投降,遲得一步,把你們腦袋瓜兒一個個都砍了下來。”
面對喇嘛的威脅,鄭府眾侍衛兵刃雖失,並無怯意,或空手使拳,或抄起長凳,又向喇嘛撲去。
就這一點,讓韋宇龍還是有些佩服鄭家護衛的素質。
又過片刻,二十餘護衛,不是被打斷了大腿,就是讓人擰斷胳膊,在店堂中摔滿了一地。
要不是此處靠近京城,估計他們已經死了。
阿珂臉色慘白,眼中滿是懼意,鄭克爽臉上青一陣,白一陣,手按劍柄,手臂不住顫動,一時拿不定主意,不積壓是否該當上前廝殺。
“你武功高強,一個頂十個,上啊,別怕。”韋宇龍趁機在旁邊扇了扇風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之前把話說的太滿,鄭克爽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,硬著頭皮剛將長劍抽一半。
“嘿嘿……”
那高瘦喇嘛一聲冷笑,起身走到鄭克爽面前,笑道:“怎麼?你也想動手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待怎地?”
鄭克爽向旁躍開,終於將寶劍拔出,劍尖指著那喇嘛,聲音又是嘶啞,又是發顫。
“我們只找尼姑有事,跟旁人不相干,你是她的弟子?”喇嘛瞧他樣子,知道這小子害怕,笑問道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是。”
“好!識相的,快快滾罷。”
美女面前,鄭克爽覺得自己就這樣滾了,那就太丟人了,就算要滾,必須也要說幾句體面話才行,便道:“尊駕……尊駕是誰,請留下萬兒來,日後……日後也好……”
果然是丟人不丟面兒就是氣勢上差了許多。
那喇嘛仰頭長笑,笑聲中還夾雜著高深內力。
鄭克爽立即臉色慘白,捂著耳朵,阿珂更是站立不定,坐倒在凳。
“此人年紀不大,內力竟然如此了得, 要是真對上他,誰勝誰負,真的很難說。”
韋宇龍急忙握住阿琪和九難的手,把內力傳給兩人,她們才沒有被笑聲震到,臉上表情依舊從容。
可現在師父受傷,自己對上桑結,勉強能應付,要是加上其他喇嘛,那就不好說了。
“可要是經書那麼輕鬆給他,那也太過丟人。就算給,也要壓一壓他的囂張氣焰。”
那喇嘛瞧三人穩穩的坐在凳子上,眼中閃過詫異。
詫異轉瞬即逝,喇嘛回頭,一把抓起蹲在地上的鄭克爽,笑道:“佛爺法名桑結,是活佛座下第一第巴,也就是大護法。你日後怎麼樣?想來找我報仇是不是?”
“我……”鄭克爽在想說大話,已經開不口。
桑結將他提了起來,重重往板凳一放,笑道:“坐下罷!”
看桑結就這樣放過鄭克爽,這讓韋宇龍有些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