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們都看到過康納的照片,但是和真蟲比起來,照片只能還原康納十分之一的美貌。
康納已經習慣了這種被圍觀的場景,淺笑著向四周頷首示意。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現場終於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嘆,攝影師按快門的手已經快抽筋了,好幾個記者蜂擁而上,就康納圍了個水洩不通。
康納有禮貌地回答了記者的問題,又按照主辦方的指引穿過紅毯,在簽名版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正當他打算進入主會場,迎面就被一隻亞雌攔住了。
亞雌看起來很面熟,應該出演過不少電影電視劇,銀發碧眼,五官精緻得像洋娃娃一樣,黑色的晚禮服更襯得纖腰盈盈一握。
他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金色名片,雙手遞給康納:“康納閣下好,我是艾薇林,我很喜歡您的直播,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認識一下。”
在蟲族,雌蟲向雄蟲遞名片基本就等於委婉的表白了。
康納還沒說話,勞拉先激動上了,他小聲在康納耳邊叨叨:“艾薇林,就是那個去年剛拿了最佳蟲氣王的流量明星!”
康納沖勞拉做了個閉嘴的眼神,對艾薇林禮節性地笑了笑:“謝謝,能被艾薇林先生喜歡是我的榮幸。”
銀發亞雌看著手裡金色名片,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,還想再說什麼,不知道從哪走過來一隻肥胖的中年雄蟲,直接擋在了艾薇林和康納中間。
“小艾,我找你好半天了,你怎麼躲到這來了?”帶著寶石戒指的肥膩大手輕佻地摟上了艾薇林的纖腰,雄蟲有些不滿地冷哼一聲,“才幾天沒見,就勾搭上別的雄蟲了,小賤貨。”
艾薇林的眉頭緊緊皺起,猛地躲開雄蟲的手:“伊森閣下,請您自重。”
伊森立刻變了臉色,作為貴族出身的a級雄蟲,從來都是他拒絕雌蟲,沒想到卻在艾薇林這裡屢戰屢敗。
“給臉不要臉是不是,小賤雌!”
伊森揚起手就要往艾薇林臉上抽。
因為他們站的地方比較偏,周圍根本沒有場務,再加上艾薇林是來表白的,一個助理也沒帶。
以艾薇林的咖位,仲夏夜之宴肯定是要上臺領獎的,如果臉上留了巴掌印,可就麻煩了。
康納和勞拉來不及多想,沖過去一左一右就把伊森按住了。
“救命,殺雄蟲了!”
別看伊森身上沒勁兒,嗓門倒是挺大的,隨著他的慘叫聲,伊森帶過來的雌侍雌奴全都沖了過來,後面還跟著一大堆場務,慌忙將康納、勞拉和伊森拉開。
伊森躲在自家雌侍雌奴身後,又來了精神,沖康納啐了一口:“堂堂雄蟲,居然直播賣藝,真夠不要臉的。”
聞風而來的記著舉著相機咔咔就是一通拍,生怕來晚了拿不到第一手訊息。
兩只雄蟲吵架本身就不多見,更何況其中還有最近全網爆火的雄蟲主播康納,這不是妥妥的流量嗎?
場務有些尷尬地讓安保攔住記者,想把康納送進會場,康納卻避開了場務的手,往伊森的方向走了兩步:“我倒是想知道,我直播怎麼就不要臉了?我一沒偷,二沒搶,在幫助小動物的同時為社會創造價值,我怎麼就不要臉了?”
康納一邊說一邊往伊森的方向走:“倒是你,結婚前靠雌父結婚後靠雌君,不僅沒給社會創造價值,還騷擾單身亞雌,我倒要問問你,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要臉。”
勞拉和艾薇林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,被安保攔在外面的記者也爭先恐後地拍照錄影,甚至還有幾個跟著起鬨地,努力把麥克風低到了伊森嘴邊:“伊森閣下,對於康納閣下的話,您怎麼看。”
伊森滿臉漲紅,一把推開麥克風,半天才氣哼哼地說:“你這就是嫉妒!你嫉妒我雌君能賺錢,自己卻被加勒特甩了,連分手費都沒拿到,只能靠直播維持生活。”
雄蟲話音未落,就聽一道冷冽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:“誰說是我甩了康納閣下,我已經說過了,再造謠的,我將依法起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