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不合理啊,那隻雌蟲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元帥,難道連自己是死是活都分不出來嗎?
康納的精神力絲線不由自主地立起來,觸角左搖右晃試圖接收到更多的資訊。
很快,加勒特也出現在了畫面裡,身後跟著一隻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亞雌。
“七天到了,雄主怎麼還沒醒?”
“每隻蟲體制不一樣,您再耐心等一段時間。”亞雌安慰道,“我們皇室的藥品都是最好的,之前老蟲皇生病做心髒搭橋用的也是這個藥。您就算不相信我,也該相信大皇子殿下吧。”
然而,亞雌的話並沒讓加勒特放輕松多少。雌蟲眉頭緊皺,在他床邊快速踱步,不時就會湊過去觀察自己的情況。
康納翻了個白眼。
醒什麼醒,估計這會他已經快要轉世重生了。
也不知道這只蠢蟲子到底給自己吃了什麼東西,真是笨得無可救藥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加勒特終於等不及了,抓著亞雌的手把他拽帶自己床邊。
亞雌原本沒當回事,裝模作樣地一通檢查,然而,隨著檢查的推進,亞雌的臉色越來越差,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,雙腿也開始哆嗦。
加勒特一下就看出了端倪,一把薅住亞雌的脖領子,厲聲問:“到底怎麼回事,我雄主怎麼了!”
亞雌牙齒打戰,發出細密的聲響:“康納閣下,康納閣下他可能醒不過來了。”
金色的眸子驟然睜大,軍雌臉上烏雲密佈,聲音很輕,但是卻格外可怖:“什麼叫,醒不過來了?”
亞雌兩條腿軟得像面條一樣,要不是被加勒特薅住了脖領,這會早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就是,就是正常來說,用了藥之後約莫六天,用藥者就會慢慢恢複生命體徵,最多不超過七天,肯定能醒過來,可是康納閣下,他……”
“你不是說,老蟲皇用的也是這個藥嗎?”
“確實,但其實蟲皇的用量也沒有康納閣下這麼多,況且康納閣下還是易過敏體質……”
加勒特目眥具裂:“所以,這種大劑量用藥以前根本沒用過,更沒給易過敏體質的雄蟲實驗過,那你為什麼不說!”
亞雌渾身抖得像篩子一樣,但還是耕者脖子嘴硬:“我……我說什麼啊!這種藥批次生産前已經分別在雌蟲、雄蟲以及易過敏體質的蟲身上試驗過了,符合臨床要求,我有什麼可說的。再說了,上面的蟲不讓我說,我能說什麼。”
“呵!”
加勒特突然就笑了,用看屍體的眼神看著亞雌:“也就是說,我的雄主已經死了,對麼?”
亞雌面如死灰,兩條腿亂蹬:“我……我皇室的禦醫,就算你是元帥也不能對我無禮!”
“皇室?皇室算什麼東西!”加勒特手輕輕一動,就掰斷了亞雌脆弱的脖頸。
他隨意把亞雌的屍體扔在一邊,才慢慢走回床邊,撲通一聲跪了下去。
聲音大得把康納的精神力絲線都震得抖了抖。
“雄主……”
強壯的軍雌彎下了高昂的頭顱,聲音顫抖,伏在地上,泣不成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