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勒特送算是鬆了一口氣,然而還沒等他說話,就聽康納繼續說:“但是身體清白有什麼用,心髒了。”
加勒特之所以沒能出軌既遂,完全是因為霍爾在皇室爭鬥中被弄死了。要不然加勒特現在早就嫁進皇室了,哪還會跪在他面前假惺惺地祈求他的原諒。
“雄主!”加勒特從來沒想過自己在康納心裡居然已經成了這種形象,他雙眼猩紅,狠狠攥著床單,“就算您不相信我,但蟲族和蜥蜴族有世仇,不知道多少戰友為了維護蟲族的安寧,永遠地死在了蜥蜴族的槍下,我就算再怎麼樣,也不可能跟一隻蜥蜴族在一起啊!”
康納冷笑一聲:“加勒特,你不覺得你自己編的理由特別荒唐嗎?霍爾可是皇室雄蟲,怎麼可能是蜥蜴族!”
“因為霍爾的雌父就是一隻雌性蜥蜴族!”
左右霍爾已死,任務也結束了,加勒特索性將那段皇室秘聞,還有將之前的計劃全盤托出:“老蟲皇風流成性,蜥蜴族就派了一隻雌性蜥蜴偽裝成雌蟲混進皇宮做侍臣,沒想到竟然真的被蟲皇寵幸,生下了皇子,也就是霍爾。但是因為雌性蜥蜴與蟲族幾乎沒有差別,所以那隻雌性蜥蜴至死也沒有暴露什麼身份。大皇子也是在霍爾和蜥蜴族聯系的時候,才偶然發現端倪。”
康納面無表情,用看戲一樣的目光看著加勒特:“然後呢。”
“但是蜥蜴族的身份很難確定,尤其是雄性蜥蜴族,除了透過尾鈎之外,根本沒法判斷。但是一次皇族的宴會,霍爾似乎對我産生了興趣,所以加勒特便想著將計就計,透過……透過那種方式確定霍爾的身份。”
可能加勒特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好,聲音有點小,但很快又著急地強調:“但是我們真的沒有做到最後一步,雄主您相信我。”
“故事很精彩,不去寫小說可惜了。”康納嘴角浮現出幾分笑意,但是眼底卻一片冰冷,“你的解釋我聽完了,我的話也說明白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雄主,我不走,雄主……”加勒特聲音哽咽,忽然想起了什麼,眼睛驀地一亮,“雄主,如果我能找到影片證明霍爾確實是蜥蜴族,您能不能……能不能相信我。”
“影片?”康納臉色一變。
加勒特居然敢說他有影片能證明霍爾蜥蜴族的身份。
他是打算偽造一份影片,還是這件事確實有他不瞭解的隱情?
康納心底生出了一片驚濤駭浪,但臉上依舊平靜如常:“如果你能把影片拿來再說吧。”
蟻族的清晨,屋外淅淅瀝瀝飄了些雨點,砸在醫院的玻璃上,更添了幾分昏沉的睡意。
然而康納的腦袋卻無比清醒。
他反複咀嚼著加勒特的那段話,試圖從中找出邏輯錯誤。
然而,他翻來覆去想了很久,卻沒發現有什麼問題。
可上輩子喝下毒藥後的疼痛還清晰地在腦海中回放,他看到的和加勒特說的明明就是兩回事。
到底是為什麼!
康納煩躁地皺了皺眉,從床上坐起來,拿起床頭的水杯扔掉吸管一口氣喝幹。
他剛喝完水,加勒特就端著一碗粥走進來了:“雄主,喝點肉鬆粥吧。”
康納哪裡有心情喝,隨口道:“放那吧。”
“您還是喝一口吧,昨天晚上就沒吃飯,再不吃,頂不住的。”
康納被加勒特勸得心煩意亂,腦子又停留在上輩子被毒死的那件事上,脫口而出:“我不喝,我怕粥裡有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