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南部其他三位封王狀態不同,此刻位於栩市的梁向地還並未知情自身的狀況。
並不是他沒有在皇城佈置情報人員的原因,而是梁秋有意為之讓打更人控制住梁王的眼線。
等到他收到訊息的時候,已經是三日之後了。
看著面前那副金色質感的皇旨,他第一時間還以為是遠在皇城的梁秋是想要來依仗他了。
他笑著開啟,隨後當他看到裡邊的內容後面色變得陰晴不定,十分難看。
“父親,怎麼了?”大兒子梁春雷感到事情不對,出聲詢問道。
“是啊父親,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粱夏鳴也是附著道。
粱向地沒有什麼心情回覆他們,直接將手裡的皇旨丟給了二人。
二人四目相對,隨即都望向了皇旨裡邊的內容。
幾個呼吸後,二人的表情也是變化極大。
粱夏鳴似乎沒看出其中的不妥,他好奇詢問道:“這有什麼不妥嗎,皇帝不是讓咱們去掌管南部的邊關嗎?父親要是不放心,可以派我去!”
“蠢貨!”粱向地白了一眼。
粱夏鳴被罵的不知所措,看向了自家大哥。
粱春雷吞嚥下口水,恂恂說道:“南部邊關一直都是吳王和林王二人在掌管,其中涉及到封王之間的利益!”
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粱夏鳴雖然愚鈍,但此刻也明白了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。
“有!如果此刻只是讓咱們去接取一座關口,咱們說不定還能順著接下,但兩座卻是大忌。
關口相當於紀國的出口,一般都是在不同人手中,此刻如若你的後路全部被一人截斷,你會怎麼想?”
隨即梁春雷又低沉說道:“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,這是由皇帝親自下發給我們的,明面上所有的好處都是被咱們佔盡!”
說到這梁春雷忍不住內心一寒:“這是陷阱!”
他連忙看向粱向地:“父親!這是陷阱,咱們不能接!”
粱向地靠在自家軟糯的靠墊上,他右手扶額,面色十分難看。
“這個事情已經下達了三天,其他封王應該早就收到資訊了,不管這是不是陷阱都沒用了。”
梁春雷有些呆住,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兵書上學習到的計策。
陽謀,就算對手知道你的計劃與手段,卻還是無法阻止。
而現在這種狀況就是妥妥的陽謀!
這就是那位皇帝想出來的計策嗎?粱春雷忍不住內心思索。
自己的這位有著血緣關係的兄長,年齡與自己相仿,而現在他卻感覺自己的全方面都被對方碾壓。
“父親,咱們不能坐以待斃!”
粱向地揉了揉眉心思索著問題。
此刻他覺得有些頭疼,他已經年近六十,此刻卻還陷入了這番困境中。
不過終究是不能坐以待斃,他連忙坐直身體:“夏鳴,你去通知你各位叔叔,讓他們前來見我,必須加強兵力防守,這些封王都是老手,可不會就這麼放任不管!”
說完他又看向粱春雷:“春雷,替我寫一份文案,這個任務咱們不能接這份,哪怕是受罰!”
不接可能會被梁秋下罰,但接了他們的祖業就完全不保了。
粱向地面色難看,若有細心觀察者,可以看出他的鬢角此刻竟是一下子發了白,蒼老了數歲!
隨即接下幾個時辰內,梁王府邸開始變的人流湧動,僅僅半天,門檻就跨過了數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