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璠又問道:“那你幹嘛跟那金堤娣挨那麼近?”
凌元解釋道:“我沒有啊,我都沒注意到這些。”
單璠質問道:“你有沒有碰過那金堤娣?”
凌元反問道:“我碰她幹嘛?”
單璠一錘錘在凌元肩頭,惡狠狠道:“要是再讓我知道你辜負人家小醫女,我就立馬提刀砍死你這個沒良心的!”
凌元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不用這麼認真吧。”
單璠瞪向凌元。
凌元立馬兩手舉高投降。
單璠給凌元提了要求,“那個妖族的金堤娣,你給我離她遠點兒!”
凌元本意是詢問為何,但見仍氣頭上的單璠,他也就沒敢搭腔。
三人一塊兒回到客棧,經過那三人的時候,發現這張桌子已經很擁擠了,是那三人准許了別人的拼桌。
單璠低著頭從他們身邊走過,等她瞅見師傅已經喝得搖頭晃腦,趕忙上去讓師傅少喝點。
老道人則樂呵呵得打了個酒嗝,笑道:“不礙事,不礙事,師傅跟老先生相逢恨晚,這頓酒能夠喝到明早,那就可就真的舒坦嘍。”
單璠其實是很擔心師傅的身子,加之她方才與別人起衝突,她怕師傅給氣出個好歹來。
象賢工招呼著單璠坐下,說有事兒向她請教。
原來是兵部尚書大人,想求幾張鎮宅的符紙。
單璠見有客上門,當即將師兄引薦給兵部尚書,還說我師兄的畫符功夫,深得師傅真傳,一張百靈符紙,可敕十丈範圍鬼物,用作屋簷門簾,最適合不過。
於是乎,兵部尚書大人就掏了二兩碎銀,從陳雍庭手中購買了十張百靈符紙。
眼見著師兄賺了銀子,單璠心裡頭開心得緊,自己的師兄啊,歸鄉的心境又圓滿了幾分。
眾人圍著方桌顯得有些擁擠,但這樣的氛圍卻是少有,跟凌元領座的金堤娣不想起身夾菜,便與凌元說道:“我吃不到那盤老先生都說好吃的白斬雞,我也想嚐嚐好久了,你幫我捻一塊來。”
這樣的話在帝國人聽來,真是掉腦袋的大罪,世間除了皇帝與公主殿下,誰能受此大恩?
也是同樣的震驚,單璠聽入耳後,要是凌元敢為金堤娣做事,由她孃親親傳的朽心掌,隨時準備朝凌元身上招呼。
凌元說道:“你可以站起來夾菜啊。”
金堤娣也不氣惱,她願意聽從凌元的意見,果真起身夾了兩塊兒白斬雞到自己碗裡,隨後又從自己碗中分給了凌元一塊,“喏,你也嚐嚐。”
凌元是來者不拒,正準備一塊吃掉,卻聽單璠說道:“凌元,我也要吃,你給我夾一塊來。”
凌元看了單璠一眼,心想這丫頭怎麼就跟金堤娣幹起來了,於是他伸長手準備捻雞塊的時候,又聽道:“不用,我就要你碗裡的那塊。”
凌元無所謂,把自己碗裡的給了單璠。
金堤娣那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瞅著單璠,到底也不明白這個姑娘是啥意思,難不成她對凌元也有好感?
金堤娣本意是不願與凌元的朋友有任何的衝突,她抿了抿嘴,又起身給凌元夾了一塊,凌元準備送入口中,單璠又來截胡:“我吃不夠,我還要。”
有關於單璠自個兒鬧脾氣的事,單璠內心之中,對自己有著深刻的認識。但一碼事歸一碼,自己脾氣不好,方才已經給人道歉了,然而她決不能讓小醫女難過。
凌元伸手夾了一塊雞肉,放進了單璠的碗中,隨之而來卻是又有一筷子,是金堤娣放了一塊白斬雞在單璠碗裡。
單璠看著倆人一氣呵成地動作,就氣得不行,索性放下筷子,兩手環胸,不打算繼續吃了。
凌元認為自己挺無辜,單大小姐的心情咋就說變就變?他放低腦袋,斜眼兒望著單璠,問道:“我的姑奶奶,你又怎麼了?”
單璠仍是閉口不言,一副不哄好我,待會兒有你好受的樣子。
金堤娣算是看出來了,這個姑娘是不喜歡自己跟凌元待在一起。
卻是師兄陳雍庭在單璠耳邊囑咐了一句:“師傅跟殿下的老師都在呢,小璠可莫要使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