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捕大人發現漏洞,說道:“你也說了,你打了他一拳,他不過拉了你的衣領,你們倆還是等路大人辦完了手頭大事,再來判定你們。這事兒沒完,你們的修為,路大人都會一一驗明,不會放掉一個壞人,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,到時候若是查到你是道者,還是道力不弱的,以照常人姿態捱上你的一拳,你的謀殺罪名可就是沒得跑了。”
高大青年不以為然,略帶不屑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,敢這麼跟我講話?”
總捕大人哀嘆一聲,道:“你的家族再厲害又如何?還能厲害得過兵部尚書大人家?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誰嗎?這位是兵部尚書大人家的書童,別說你是大戶人家,比出身人家不比你差,你最好老實一點,乖乖的跟我去後院。”
凌元補充了一句:“我就是一介平民,別的不重要。”
總捕大人轉過身朝著高大青年一陣說道:“你看看人家的態度,還愣著幹嘛,走啊。”
於是凌元目送著總捕大人押解著那名對他心存殺心的高大青年離開。
總捕大人押解罪人到了後院尚未對外開放的地界,同時後邊竄出數位衙役,皆是總捕大人以備不時之需,沒成想這麼快就用上了。
總捕大人移交了罪犯後,原路返回,繼續觀瞻大典。
只是過了小會兒,原本那些個衙役臉色還有些微弱變化,比如眨眼,觀察四方而轉動的眼珠,在某一刻齊齊停止。
“喲,大哥這是怎麼啦,怎麼像是被人逮捕了耶?”
有一位模樣乖巧的女孩蹦躂到了高大青年的身旁,要是凌元在場,聽聞此女聲,大概會認出這名女孩,因為前晚從寧項嬰手上逃掉的女子,正是此人,只是此時的女孩是她的本來面貌。
高大男青年正是妖族大佬之子金堤簡的副身。
女孩模樣俏皮可愛,但見哥哥也有今日遭遇,已是笑得合不攏嘴了。
金堤簡自己鬧出窘迫,被女孩一陣嬉鬧,倒也不生氣,只是問道:“堤娣,你一個人?大師呢?”
同為妖族後裔的金堤娣女孩,眨了眨眼,抬起頭來看了看天,說道:“大師把我送到這裡,就離開了,也沒說幹嘛去,我一個人無聊呢,就見到大哥你這模樣啦,回去要肯定要告訴二哥去,要是二哥知道了,肯定還會高興賞我一些寶貝呢。”
妖族大佬三位後裔,長子金堤簡,次子金堤淵,幼女金堤娣,三人皆是修道天才,其中又是以次子金堤淵最為出彩。
金堤娣圍著大哥瞅了好幾圈,並未發現大哥身有異樣,便一陣自豪道:“怎麼樣,我就說那個叫凌元的小木頭,是個講道理的人吧,大哥以常人之軀面臨,不是一點傷也沒有。”
金堤簡笑著說道:“那凌元的確厲害,大哥借用這副身軀的至高之拳,都未能傷其分毫。”
金堤娣瞬間便不開心了,她氣呼呼地嘴巴嘟囔道:“大哥啊,你怎麼這樣,那凌元可是我的救命恩人,你怎麼還如此對待他!?”
金堤簡無奈道:“沒辦法啊,父親大人要他的性命,准許大哥可以先下手為強,大哥也是為了大局著想。”
金堤娣一陣驚呼:“父親在發什麼神經!我現在就回去,把他的鬍子一個個都揪下來!看他還有沒有脾氣對我的救命恩人施以重令!”
金堤簡在面對妹妹的胡鬧,同樣也是沒辦法,父親那邊有大動向,是關乎整個妖族的大局走勢,今日若是能成,那他們妖族就有力氣與神界對話,一切的一切,全在待會兒的點睛一事之上。
他金堤簡與凌元鬧出這等動盪,能殺最好,不能殺,製造出動亂,讓那縣官路銘珺顧及不暇,早點完成大典,讓父親成功成就神祇金身,才是最為至關重要的部分。
金堤簡拉住妹妹的手腕,笑著責怪道:“好啦,不要鬧了,你的救命恩人現在安全得很,待會兒也不會有他什麼事,父親的重中之重全都是神祇金身上,你就乖乖地聽大哥的話,要麼呆在這裡,要麼回族裡去,你選一個吧。”
金堤娣使起了性子,“我不要,父親要我去見那大禿驢的時候,臨走前我可是跟大哥你打過招呼的,那凌元絕對不能受欺負,否者我也不會這麼放心去請那大禿驢。”
金堤簡晃了晃妹妹的手臂,寬慰道:“好啦,待會兒要是有什麼事,大哥第一時間護住凌元,你看可好?”
金堤娣有些被說服,但仍是不肯做出讓步。
金堤簡深知妹妹的鬧騰功夫,天下間舉世無雙,曾經在族內,將一旁偏支的妖族上下千餘名的道者,鬧得讓父親出手全部殺絕,不然她願意絕食而亡,父親沒法子,只能順了乖女兒的心思。
金堤簡再一次好言相勸道:“父親現在正附身在那英靈體內,出不得亂子,要是父親有個三長兩短,妹妹忍心?”
金堤娣這才做出了讓步,她十分委屈地盯了大哥一眼,說道:“那大哥也要跟我說好了,一定不能讓我的救命恩人有一點損失,不然這事兒鬧到父親那邊,我也沒完。”
金堤簡揉了揉妹妹的腦袋,承諾道:“大哥知道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