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邑泰就在一個照面過後便失利,朝著身後倒飛出去,若不是師傅朱枚將其接住,恐怕會砸穿牆壁。
此戰高邑泰重傷,拳罡攪蕩了他的丹田,成為了廢人一個。
“此人為何會傳說當中的靈力外溢,難不成真是化境以上的道者?不可能,肯定有所依仗!”
朱枚不瞭解什麼叫做以靈力生道力,對於殭屍體質,更是聞所未聞,她只是呢喃道:“天行宗的上任宗主明尚老人,用的他腿骨煉製出了兩把絕世好劍,分別贈給了他的兩位愛徒,而那兩把絕世好劍,則是很好的靈力媒介,可以透過灌入靈力的方式,喚出劍刃。至於邑泰為何會失手於她的靈力外溢,就得找出她的靈力媒介在何方。”
朱枚隻手抓住高邑泰的肩膀,使其還能夠勉強站立,她與弟子高邑奕說道:“你弟弟的傷勢過重,估計這輩子是毀了,此人很重的手段,邑奕,切莫像你弟弟一樣大意了,她的靈力媒介,很可能就是她的那把劍,你要想贏她,就不能讓她拔劍出鞘,否者勝算渺茫。”
高邑奕目光凝重,眼前人被師傅一眼就看出破綻,但師傅的語氣,像是在討論與她同境界的敵手,高邑奕難免心生阻礙。
凌澈左手五指成勾,緩緩升起,於是那把長劍伴著龍吟之聲,在高邑奕無法動彈的眼神當中,幽幽出鞘。
劍鞘豎著遺留在地板之上,凌澈看似一個動作,就封死了高邑奕的所有動向,但這第二場,凌澈並不計算在內,她只是說道:“一個恆聽境巔峰道者,本宮一拳便將其撂倒,如不出意外,在你出劍之後的三招之內,你我之間必然分出勝負,只是輸的那一方,不會是本宮。所以還是換個更為厲害的傢伙來吧,只是本宮希望,近甲境以下的道者,不要來送死。”
此話一出,大堂內部頓時罵聲一片,皆是在罵小小的帝國公主口出狂言,不自量力。
最初就不看好星冥帝國的那位宗主心腹長老,不顧先才宗主師姐的安撫,起身離座,來到了與凌澈對峙的五丈之處。
老頭衣著古樸,頭戴一頂圓帽,是星冥帝國境內老百姓再熟悉的尋常之物,但此人的修為是諸多長老裡頭,最能打的,可能就是他的這一身穿著式樣,不點也不像是修道的仙家派頭,與那些是凡人為螻蟻的同道中人,有著別開生面的氣象。
然而老頭也是十分守舊的做派,他自然就容不下,要將自家靈思宗全盤計劃打亂的帝國公主。
老頭出面之後,便開始耐著性子與凌澈說道:“斷人錢財,如殺人父母,山下的規矩,你這帝國的天之驕子還不懂?靈思宗從建宗初始,樣樣不受人便宜,也不願去貪圖便宜,但為何要靈思宗乖乖地雙手奉上錢銀,你們星冥帝國初來乍到,就口若懸河,倘若境內的所有仙家門派都如此作風,不怕國祚就到此為止了?”
凌澈左手握住劍柄,劍尖直指眼前話多的老者,微笑道:“怪就怪在你們靈思宗現在在我星冥帝國境內,要是不服氣,你們舉宗遷移至帝國境外去,我星冥帝國還懶得上門來討晦氣。所以不用再與本宮講道理,再多講一會,你可就要怪本宮敬酒不吃吃罰酒,好讓你心安理得地出手?”
對敵之時的隱忍功夫還不錯的老頭,臉上瞅不出變化,這與他坐著的時候大相徑庭。老頭抬起手來,身後就有弟子規矩地遞來了一把長劍,在他手掌心處放好。
老頭握住劍柄,並未催動丹田道力,也不講究長者為尊,率先腳下用力,朝著凌澈疾馳奔襲而去。
凌澈一眼望穿老頭的用意,是打算比試技道?
然而凌澈的女子心態表露無疑,她唯一能做的,僅僅不再提升靈力外溢,是她不願在帝國的站位上,退後一步。
老者奔勢迅猛,腳下在地上一點兩點,加勢之後,身形快若奔雷,一把三尺青鋒已然越過了凌澈的劍尖。
屍神體質所帶來的先天優勢,目前凌澈僅僅運用了靈力外溢,這樣的自然屏障,同樣使得老頭的攻勢出現了一瞬間的停滯。
凌澈的身形更快,全然將武夫的底子發揮到了極致,身形瞬間出現在了老頭身後,手中長劍已經抵在了他的後頸處。
老頭以為自己就要死掉,隨後猛地轉身,揮劍打歪了抵在脖頸的劍尖。
老頭心中震盪不已,眼前的小姑娘,武學天賦高出自己太多,以至於自己抓不住對方走勢,也算不準對方的身位。
老頭好面,死也不願敗下陣來,於是他在思維轉瞬之間,催動了道力。
下一刻,老頭的右手結印在胸前,胸前像是綻放出一朵絢麗花朵,同樣的,他手中長劍也泛出白光,威力劇增。
正待老頭使出看家本領之時,臉色霎時間怔住,只因一股龐然氣勢瞬間壓頂,使他動彈不得。
竟然用比他道力還要高深的靈力,將他鎮壓!
凌澈在對方使用道力的同時,她也無所顧忌,靈力外溢的壓迫之感,如讓人墜入鐵水之中,不僅灼燒體質,更能消磨對方神魂。
僅僅兩息過後,無法開口的老頭,神魂被凌澈的靈力無情啃噬。就算凌澈此時撤去靈力外溢,脫困的老頭不在床躺個三年五載,且服食精魂丹藥,好生修繕體魄與根骨,恐怕再也無法重回今日修為了。
凌澈瞧也不去瞧那已經無法動彈的老頭,持劍轉過身來,與靈思宗宗主說道:“可以開始第三場了。”
凌澈頓了頓,微笑著問道:“誰來受死?”
整個大堂沉寂無聲,沒有人能夠相信會存在如此道行之人,簡直能夠以一人之力,將他們靈思宗覆滅於談笑間。
靈思宗山門處。
有一大一小路過山門,小的不過十歲孩童,大的也才而立之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