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這丫頭說得這般胸有成竹,難不成真就是從翡翠王明燈的那座箱子裡取出來的?賬房先生被說得啞口無言。
一個黑影突然躍至人群之中,他背向站於賬房先生面前,凌澈幾人看突來之人年紀似不大,也就三十來歲,但面色可不一般,沉寂如同死水的面目,讓人知道此人身患重疾。
“少爺,您來了。”
那少爺盯著眼前的凌澈三人,瞟見了地上的汙穢之物,他嘴角盡是玩味道:“他們來這裡做什麼,還帶了這些東西。”
見到了能夠主事之人,賬房先生神色多有緩和,對那男子說道:“他們進來就要讓老爺認罪,老夫與他們說了好半天也不聽,真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。”
那李家少爺呵呵一笑,賬房先生較為了解他們少爺,便勸慰道:“少爺,這些人私闖我府,交給護院將他們趕出去就行,少爺您若動手,可就傷是了他們的性命,老爺那邊不好交代。”
“王老先生,這裡是李府,誰該聽誰的?”
李家少爺微微側目,望了賬房先生一眼,見老人家臉色窘態難消,又對凌澈幾人說道:“他們進來多久了?”
一名護院往前一步走,反手拿過長刀,恭敬說道:“回少爺的話,他們進來一直與王老先生理論,已有好一會兒了。”
那李家少爺脾性不好,臉色不耐煩道:“滾一邊兒去,說了當沒說。”
那護院一臉吃窘,退至眾人身後。
李家少爺淡淡道:“該說的也都說了吧?”
另一名護院手持長刀站了出來,滿腔熱血道:“是的,該說的好話,王老先生對他們說盡了,就是不走,還執意要拿老爺說事兒,少爺下令吧,我等定將這滿口惡話的三人,扔出李府大門!”
林墨見那位少爺神情中透露的盡是陰狠,輕輕跟侄兒侄女兒說道:“小元你別亂動,跟姐姐呆在小叔身後。”
凌元卻大聲嚷嚷道:“這有什麼好怕的,林叔保護好我姐就行,這些人,交給我一個人對付。”
凌澈氣憤這個看不懂局勢、隨時都嘻嘻哈哈的弟弟,責怪道:“大敵當前,凌元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!?他們人多勢眾,我們暫且避避……”
此話一出,使得凌元不明不白,他們才進來沒多久,況且他姐不是一個輕易放棄之人,就算對面人多勢眾,有他跟小叔在,還有什麼可顧忌的?
只是李府的人不同意了,那位李家公子瞧見了是凌澈怕了他們,一揮衣袖,輕佻嘴角說道:“想走也可以,小姑娘你留下,給我暖一年的床,我就讓你走。”
“暖床?”
凌元的神情還沉寂在之前的驚訝,隨後凝眉憤聲大怒,他是頭一回聽見有人敢對他姐這般大不敬,指著李家公子喝道:“混蛋你說什麼吶?!”
“不願意?”
李家公子反問一句,他似乎只是想激起三人的憤怒,之後輕言道:“來呀,給本少爺砍死這個小孩。”
三人面對著二十多人的刀槍,神情不懼,反倒怒目。
男子的輕言溫溫吐出後,已有十多人目露兇光,手持長刀大劍朝凌元攻去。
凌澈性子較穩,之所以心生退意,是她感受得到在李府院子深處,有位道力恐怖之人,但面對男子的命令,想要先發制人已為時已晚。
搶在眾人動身前行動的是小叔林墨,他緊握厥犁,往前一揮,斬斷了護院手中的兵器,嚇得他們不敢再近身。
凌元見他小叔這般生猛,當即朝男子喝道:“今天我要撕爛你的嘴!”
凌澈一把將凌元攔住。
凌元身形震懾片刻,正待詢問,卻聽姐姐對小叔急聲道:“小叔快帶小元走!”
林墨也感受到了那股正待爆發的氣息,但他作為長輩,豈能只帶凌元走?他將厥犁別在腰間,抓穩凌澈兩姐弟的手,往院牆外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