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恍惚,這張臉和記憶深處的那張臉明明沒有過多相似處,可他卻從中看到了那張臉的輪廓。
“我可以坐在這嗎?”
他問著,儘管剋制,可聲線依舊隱隱有些顫抖。
南姝抬眼看他,“如果你是來說感謝之類的話,大可不必。”
“如果你是來談謝禮補償,我那車的損壞你看著補償當謝禮。”
“……”是張先發制人的嘴。
秦硯欽拉開座椅坐下,他將右手中的檔案袋放在桌上,從中取出裡面的兩份資料推到南姝面前。
眸光深沉的看著她,凝聲道,“在談之前,南姝,我想我需要解釋幾點。”
略微停頓下,秦硯欽緩和了語氣,“這兩份資料不是我刻意調查你得來的,至於資料的來處以及真偽,目前我還在調查中。”
南姝面色平靜掃過資料,沒有任何情緒起伏。
她只是問,“所以?”
秦硯欽一頓,沒料到她會這麼回答。
她似乎一點都不震驚、訝異,或者莫名其妙,平靜得好像一早就知道了這個真相。
秦硯欽眸色諱莫,幽深篤定,“你早就知道。”
南姝一手擼著窩在懷裡的貓,一手將資料推回,“現在談論這個話題毫無意義,秦先生,血緣關係上我們是父女關係,不代表我會認可接納你這位父親。”
“畢竟,你已經在我18年的人生裡缺席,而今,我已成年。”
言下之意,不需要他遲來的父愛彌補,也不需要他這位法律監護人來監護。
秦硯欽被氣笑了。
他凝聲,“不,我覺得你需要監護人的管教。”
一個女孩子開車這麼狂野,膽子這麼大,明知道危險還敢撞上去,她到底有沒有危機意識!
她媽到底是怎麼教她的!
想到她的媽媽,秦硯欽面色一變。
若真是他的女兒,那個懷了她生了她的女人是誰?
他這輩子只有過一個女人,但那人已經死了。
不,結合時間和她的年紀,南姝要真是他的女兒,那她的母親應該是…
“告訴我,你的媽媽是誰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