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夏苦笑著,聲音裡滿是無奈與苦澀:“我本來以為我那天提前走了大家就當沒發生過一樣好了,我們都是成年人了,而且兩個男人酒後亂性這種事說出來也太矯情了。”
林序南聽著江夏這番無奈的話語,心裡像被一塊大石頭沉甸甸地壓著,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沉默片刻後,林序南斟酌著開口:“那…昨天發生了什麼?”
昨天…
賀向哲猛地拉開更衣室的門,發現空無一人後,大罵一聲後就迅速開車去別墅大門口。
另一邊,江夏心急如焚,從別墅裡跑出來後,才驚覺自己沒有交通工具。
從這兒到大門口有一段不近的距離,他顧不上喘口氣,撒開腿就狂奔。
終於,江夏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大門口。還沒等他緩過神,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。
賀向哲伸手,動作利落地像拎一隻兔子一般,把江夏扔進了車裡。
還沒等他坐穩,就聽見“咔噠”一聲,賀向哲上了車就落了鎖。
江夏雙手用力地拉著車門把手,可車門卻紋絲不動。他憤怒地轉過頭,眼死死地盯著賀向哲,十分生氣。
“你這麼生氣幹嘛,我都沒生氣呢。”賀向哲不緊不慢地開口,聲音低沉,還帶著幾分故作的平靜。
然後繼續說:“要我算算嗎?先是給了我一拳,然後又耍我,拿我當猴呢?”
“還有你看見我就跑是幾個意思?真怕我把你吃了?”
賀向哲緩緩啟動車子,引擎的轟鳴聲在寂靜的道路上格外突兀。
江夏大口喘著粗氣,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慌亂,過了好一會兒,才勉強冷靜下來。
他微微側身,帶著一絲討好又滿是無奈的神情看向賀向哲,說道:“我向你道歉行嗎?你能放我走嗎?我都說了就當做沒發生,再說…吃虧的又不是你。”
“我們都是成年了人,一夜情這種東西對你來說很正常的對吧?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賀向哲的神色。
賀向哲靜靜地聽著,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的道路,可江夏那帶著幾分軟糯又急切的聲音卻像絲線一般,絲絲縷縷鑽進他的耳朵裡。
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抽搐了一下,開口道:“江夏,你把我當什麼人?你覺得我是這麼隨便的人?”
頓了頓又開口:“還是說?你是這麼隨便的人。”
江夏徹底蔫了,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
賀向哲表面上波瀾不驚,可思緒卻早已飄遠。
他怎麼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呢?自從那天之後,他只要一閉上眼睛,腦海裡全是江夏的身影。
想到江夏剛剛說的那一串話,賀向哲心裡湧起一股無名火,語氣不自覺地冷了幾分,生氣地開口說:“你就別想走了。”
江夏這才後知後覺地看向窗外,發現車已經開出了很遠的距離。
他嚥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我們去哪兒?”聲音小得像蚊子。
賀向哲輕笑了一聲,那笑聲裡帶著幾分玩味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,說道:“我家。”
“你家?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