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是沒有什麼看法,劍式是死的,人卻是活的。”
“真正的創造者早就死了,原初之意也流逝在歲月中了。”
“現在的天之劍式只是蕭中劍一人的天之劍式罷了。”
“我倒是也知曉另類的天劍之道,不過可能與這天之劍式不同。”
靖玄聞言,未曾評價,雖然自己在道途中,但終究還是如同哈姆雷特一樣的問題。
不過說起天劍這東西,自己倒也知道另一種型別的天劍。
“另類的天劍?”
冷灩聽到靖玄的言語後,亦是來了興趣,畢竟眼前之人的劍道修為已是非人境界,能經由他嘴的劍道,實在是令人好奇。
“以身為載,承納天意,無物不斬,無物不斷。”
靖玄聞言,思考了一會,將那個天劍的概念扔了出來。
“……令人心寒的劍……”
冷灩聽到這個天劍的概念後,眉間亦是一皺,這完全是無情無慾的道,任何人都可以殺,任何物都不值得留念,心存於天,便身為天,完全是一個傀儡啊。
“沒有慈悲,沒有情緒。”
“喪失了人類的概念,只餘下器物的殼。”
“這便是天劍之途,為天而存的劍,聽個樂就好了。”
靖玄看著感慨不已的冷灩,搖了搖頭,雖然對於天劍之途敬而遠之,但不得不說,論起武力值,這天劍之途首當一絕啊。
畢竟有天做靠山,這世界有一個算一個,都挨不住幾招。
想想未來的柳生劍影,完全的劇情道具,小屁孩的時候就敗了任劍誰的劍招,任劍誰是誰,那可是苦境劍界的一大猛男啊。
這種詭異到怪誕的資質,哪怕是自己擁有十數倍的領悟之力都要靠邊站,縱使自己已在道途之中,亦是聽得心驚。
“離開此地吧……”
“好的,先生……”
一語落下,靖玄帶著冷灩直接離開此地,不見了蹤影。
與此同時,冷峰殘月之中。
寂寞候看著眼前的流水,腦海中一直在迴響著童聲的掙扎,正是自己小時候的疑惑不解。
“人啊,總是充滿著無窮無盡的貪慾。”
“走此延伸出了爭鬥,欺騙,世界更是因此動盪不休。”
“………唉……”
一語落下,滿是嘆息,縱使如寂寞候,也是感覺到了無窮的壓力,非是敵人,非是計謀,而是來源於人心的不滿足。
就在這時,一道身影出現在此地,將鎧甲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先生有帶什麼話麼?”
寂寞候轉過身看著桌子上的鎧甲,心中有點意外,但有不意外,畢竟靖玄提醒了好幾次六禍蒼龍的野心與未來針對自己的可能性。
“殺……宴。”
男子聞言,將靖玄託付來此的話語講了出來了。
“哈,我知道了,請。”
寂寞候聽到殺宴兩字後,微微頷首,轉過身繼續看著流水,而男子則是墮入大地之中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待男子離開後,寂寞候側過頭看著桌子上墨白的鎧甲,不由出聲感慨一語。
“先生,寂寞候倒是讓你費心費神了。”
心知贈物之人的心情,亦是全盤接受了,並打算未來之時,好好回報靖玄的恩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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