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衛東說完,看也不看閻埠貴一眼,扭頭進到了四合院裡。
看著王衛東的身影,閻埠貴撇撇嘴:“什麼啊,怎麼成了我們的錯了,我們那叫關心同志!”
由於要舉辦筵席,王衛東進到大院裡的時候,大院裡已經擺滿了桌子。
桌子各色各樣,有四方桌,長條桌。
成色也各有不同,有的朱漆斑駁,有的嶄新如初,很明顯,這些桌子是從住戶家裡搬來的。
閻家的幾個孩子和大院裡的幾個婆娘,正蹲在大鍋灶前燒火。
出乎王衛東預料的是,他竟然看到了南易正拎著大勺在大鐵鍋裡翻炒,整個人累得氣喘吁吁的。
這傢伙前陣子不是被閻埠貴玩了嗎?怎麼還來湊這個熱鬧。
(在閻解成和黃小翠結婚的時候,就是南易來幫忙做的筵席,結果閻埠貴玩了一個花招,讓南易白白忙活了一場。)
正想著,南易抬起頭看到了王衛東,忙放下手中的勺子,跑了過來。
“劉廠長,您回來了。”
王衛東指了指案板上的那些菜,皺著眉頭問道:“南易,怎麼回事?你不怕這次閻埠貴故技重施?”
“呵,劉廠長你有所不知,今年的日子太艱難了,我們軋鋼廠已經連續大半年沒有足額髮放工資了,我媳婦兒所在的機械廠情況更不樂觀,每個月只能領到十塊錢的生活費。”
提起這件事,南易臉上浮現出尷尬之色,小聲的解釋道:“你可能不瞭解我家的情況,我家現在有四個孩子,老大,老二,老三都在上學,每個學期的學費和雜費都不是小數目,老三的身體不大好,經常得去醫院。”
“我跟梁拉娣的工資壓根不夠花銷。”
“如果在以前,我可以幹一點私活,掙一些外快。”
“可是,這兩年大傢伙連飯都吃不飽,哪會請廚子做菜啊。”
“實在是沒有辦法,我才接了這個活計。”
王衛東早就知道軋鋼廠和機械廠的狀況不佳,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連工資也發不下來了。
想來也是,在原著中,李副廠長放著副廠長不當,反而下海跟那幫商人競爭,可見軋鋼廠已經到了半死不活的地步。
看著正坐在眾人中央,侃侃而談的楊廠長,那那副意氣風發的樣子,引來廠領導們的交口稱讚和圍觀住戶敬畏的眼神。
王衛東苦笑著搖搖頭。
楊廠長這人思想很正,勇於跟李副廠長這種投機之徒作鬥爭,曾經在關鍵時刻,為軋鋼廠作出了不可替代的貢獻。
但是。
他這個人並不像很多人認為的那樣人品格高尚,有堅貞的節操。
楊廠長自詡廉潔奉公,卻為了滿足自個的口腹之慾,重用傻柱,經常讓傻柱在小食堂裡給領導們開小灶。
還為了巴結大領導,親自帶著傻柱給大領導做菜。
在酒桌上,那些奉承的話語,簡直比李副廠長還露骨。
這麼看來,楊廠長口口聲聲自己永遠同工人站在一塊,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。
如果說李副廠長是個真小人的話,楊廠長就是一個偽君子。
特別是,這個偽君子還缺少李副廠長的辦事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