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戶們愣了一下,紛紛點頭。
一位大嬸走到於莉跟前,和聲和氣的問道:“於莉啊,我是劉家大嬸,嬸子問你,是不是王衛東把你攔住了,不讓你回家啊。”
於莉抹了抹眼睛,道:“大嬸,這些都是閻埠貴跟閻解成在胡說,是不不願意跟閻解成回家,我要跟閻解成離婚,這件事跟劉洪昌同志沒有關係!”
此話一出,住戶們都有點懵逼了。
劉家大嬸看向閻解成道:“閻解成啊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“嬸子,剛才我就說了,我跟於莉吵架了,小夫妻吵架是正常的事兒,我想把於莉帶回去,給她道個歉,誰承想,卻被劉洪昌攔住了。”
說著,閻解成走到於莉跟前,要去拉於莉的手。
“於莉啊,家醜不可外揚,有什麼事兒,咱們回家再說。”
閻解成打得一手好算盤,只要於莉跟他回了閻家,他有一百種方法把於莉留下來。
但是於莉早就看透了閻家,她的心被傷透了。
於莉甩開閻解成的手,挑著眉毛道:“閻解成,你少在這裡給我假惺惺的。跟你結婚這麼多年,我沒過過一天順心日子。你們家簡直不把人當人看,就連吃飯都得數著米粒,我是沒有工作,但是我每個月做臨時工掙的錢不比你少。就這樣,你們還看不起我。
結婚後,我每次回孃家,想帶一點禮物,都會被你們罵。說我不會過日子。
今天秦京茹送給我了兩斤肉,我母親最近身體不好,我想拿回去孝敬母親,閻埠貴竟然趁我不注意,把豬肉給偷走了。”
閻埠貴聽到這裡,嘴裡都囔了一句:“都是自家人,我那能是偷嗎?”
於莉沒有理會他,繼續說道:“劉大嬸,我母親辛辛苦苦把我拉扯這麼大,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啊,現在到了我回報她老人家的時候,閻家的人竟然攔著,你說他們是不是喪盡了良心?”
圍觀的住戶們聽完於莉的哭訴,看向閻家眾人的眼神充滿了鄙視。
這年代雖然思想還沒有完全解放,流行嫁出去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這種說法,認為女人嫁出去了,就該在男方家裡孝敬公婆。
但是。
並沒有說,要跟自己的父母搞切割。
三節兩壽,女兒帶女婿看望自己的父母,是義務也是責任。丈母孃老丈人遇到了事兒,女婿和女婿家裡的人,也得伸出援手。
不然就是不孝,不孝可是大罪。
一旦被人舉報到街道辦,是得挨批評的。
閻埠貴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心中直呼不妙,連忙上前解釋道。
“哎呀呀,於莉,你誤會了,爹是看你沒有工作,沒有收入來源,你孃家的生活並不差,我是心疼你,才不讓你帶禮物回去的。我是為了你好啊。”
“你別在這裡冒充好人!”於莉氣得渾身發抖:“我就算再沒錢,也不會虧待了自己的父母,再說了,這麼多年,我幹臨時工也沒少賺錢,只是那些錢全被你收走了!”
住戶們也是瞭解閻家情況的,知道閻埠貴就是個小摳門,為了省錢才不讓於莉回孃家。
頓時議論紛紛。
“這次閻埠貴實在是太過分了,於莉回回孃家看望自己的母親是正經事,他竟然攔著。”
“就是,這樣小氣的人家真是少見,於莉跟閻解放離婚,也是情理之中的。”
“還是多虧了人家劉洪昌,要不是劉洪昌的話,於莉今天的麻煩就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