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別人聽到這話,肯定臊的臉紅的都抬不起來了。
但是何文遠卻不一樣,她已經把扶貧基金當成了救命的稻草。
她大聲喊道:“你大爺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,你是廠領導壓根就不需要找工作,也不瞭解我們這些年輕人的苦。我哪裡是不想工作啊,我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。
我文化水平低,還沒有京城的糧本,人家誰要我?”
王衛東說道:“藉口,你這全部都是藉口。你文化水平低,你可以去幹一些臨時工啊。像在火車站扛大包也不需要糧本啊,每個月能拿30多塊錢的,完全能夠養活你自己。”
“到火車站扛大包?”何文遠翻了個白眼,面帶鄙夷的說道:“我是個女同志,怎麼能幹那種粗活呢?你看看我雙手細嫩細嫩的,壓根就不是幹那種體力活的人,你這是要要我的小命啊。”
“你少給我扯這些,有的沒有的,現在男女平等,婦女同志也能扛半邊天。”王衛東臉色嚴肅的說道:“你看看咱們大院的周家小媳婦,劉家姑娘,人家都是臨時工,並且周家小媳婦還是木材廠的臨時工,每天要扛木樁的,人家怎麼不叫苦?”
這話引起了住戶們的贊同。
“是啊,現在宣傳男女平等,男子能幹的活,女人也一樣能幹。”
“人家周家小媳婦在車間內還是優秀工人的,每個月能多拿5塊錢。”
“何文遠這明顯是看不起勞動人民,她的思想有問題。”
“這樣的人壓根就不能評為貧困戶。”
聽到住戶們的議論聲。
何文遠著急了,大聲咧咧道:“周家小媳婦就是一個幹天生幹粗活的,她就是下等人,我怎麼跟她相比呢?”
周家小媳婦本來坐在人群中不準備吭聲。
她是那種老實憨厚的性子,平日裡很少摻和進大院裡面的事情。
每天除了在車間上班,回到家就是帶娃伺候老孃,所以在大院裡並沒有什麼存在感。
現在聽到何文遠的話,她再也忍不住了,站起身走到了何文遠的跟前。
“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麼呢?誰是下的人?我可是三代平民出身,你這樣說小心我揍你。”
周家小媳婦是四合院內最強壯的女人。身材魁梧,身高將近1米7,站在那裡就跟一個男同志一樣,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。
按理說碰到這樣的人物,何文遠肯定會害怕,肯定會服軟,說兩句好話。
但是何文遠這會兒一心想著拿到貧困戶的指標。
而周家小媳婦就是她的對手。
何文遠冷笑著說道:“周家小媳婦,你抽出你的德性,一個女人長得跟男人一樣,你不覺得丟臉嗎?晚上你家男人抱著你,他不覺得膈應嗎?我要是你,早就一頭撞死在牆上了。”
“啪”
話音剛落,周家小媳婦就甩了她一記耳光。
何文遠捂著臉,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說道:“你你你你敢打我。”
“誰讓你嘴賤了,你這個死丫頭在大院裡整天鬧事,現在竟然還敢罵我,我不打你跑得了你。”周家小媳婦冷聲說道。
她現在已經出離了憤怒,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罵。
何文遠的咬著牙站起身,拎起拳頭就砸向了周家小媳婦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