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三大媽正在屋簷下曬小魚乾,今天凌晨,閻埠貴一大早就起來了,騎著腳踏車跑到海子那邊,釣了十幾條鯽魚。
別看閻埠貴整天釣魚,這些魚,他卻捨不得吃,每次都是拿到鴿市上,換成錢或者糧票。
只是這年月的人並不喜歡吃魚,再加上閻埠貴釣的魚也實在是太小了,所以在鴿市上並不好賣,今天只賣掉了一小部分。
剩下的鯽魚要放在屋簷下風乾,等下次再拿到鴿市上賣掉。
看到賈張氏進到大院後,徑直往屋簷下走來,三大媽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,慌忙將最後一條小魚掛在繩子上,轉身就想回屋。
這陣子賈張氏可沒少到她家門口轉悠,就是想要小魚,只不過都被三大媽堵了回去。
看到三大媽要進屋,賈張氏連忙喊道:「三大媽,你別走,我有事兒要跟你說。」
三大媽停下腳步,轉過身冷聲說道:「賈張氏,我們家沒有多餘的小魚,你還是走吧!」
這話說得有些難聽,就好像賈張氏是乞丐一般,只不過三大媽清楚,對付賈張氏這種人,要是不把話說重一點,她肯定會厚著臉皮湊上來。
誰承想,今天的情況不太一樣,即使三大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賈張氏還是嘿嘿笑著走了過來。
她一直走到三大媽旁邊,這才停住腳步,湊到三大媽的耳朵旁說道:「三大媽,我聽說了一件關係到你們閻家存亡的事情,你現在立刻將閻埠貴喊出來!」
關係到閻家存亡....三大媽皺起眉頭:「賈張氏,你就算是想要小魚,也不用這麼嚇唬我吧?我們閻家人都老老實實的,哪裡會惹什麼麻煩?」
賈張氏冷哼一聲:「你只管將閻埠貴叫出來,這事兒我跟你說不著。」
見賈張氏神情不對勁,三大媽心中一跳,連忙進到屋裡喊閻埠貴。
閻埠貴此時正在數在鴿市上賣的錢,被三大媽嚇了一跳。
他連忙將那些錢揣進口袋裡,瞪著三大媽說道:「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,難道不知道我在數錢嗎?」
閻埠貴每次掙了錢,都生怕三大媽知道數量,每次數錢都是偷偷摸摸的。
三大媽沒好氣的翻
個白眼:「老閻,別數了,賈張氏來了。」
「賈張氏來幹什麼,想要魚,你怎麼不把她攆走?」閻埠貴沒好氣的說道。
三大媽道:「我倒是想攆來著,人家說知道一件關係到咱們閻家存亡的事情。」
聽到這話,閻埠貴心中一跳。
他做的事情,當然自己心裡清楚。
只不過賈張氏怎麼會知道呢?
或者是,賈張氏只是在炸胡?
閻埠貴將錢放好之後,淡淡的跟三大媽說道:「她估計是胡說的,我現在就出去,將她攆走。」
閻埠貴清楚,無論賈張氏是不是知道那些事情,都不能讓三大媽知道。
三大媽這人是個擔不住事兒的,說不定會因此病倒。
說著話,閻埠貴沒等三大媽反應過來,就大步出了屋子。
看到賈張氏站在門外,閻埠貴不急不慢的點點頭:「賈張氏,你有事兒啊!」
賈張氏咯咯笑:「不是我有事兒,是您有事兒,閻埠貴啊,沒想到你個老教員,竟然那麼多花花腸子。」
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閻埠貴皺起眉頭。
賈張氏冷聲說道:「怎麼著,當年你敢偽造出身,現在竟然不承認了?」
此話一出,閻埠貴臉色大變,瞪著賈張氏說道:「賈張氏,你胡說什麼,誰偽造了出身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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