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閻埠貴在攔住王衛東之前,已經四處檢視過來,旁邊並沒有鄰居經過。
要不然他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做那些撬牆角的事情。
可是萬萬沒想到,還是被劉光齊看到了。
閻埠貴清楚劉海中的性子,這人就是個簡化版的傻柱,非常擅長耍混不吝,要是現在就認慫的話,劉海中肯定會得寸進尺。
閻埠貴整了整衣領,緩步走到劉海中跟前,笑著問道:「海中,咱們也是多年的老鄰居了,我現在也不在這裡,跟您掰扯,我就是想問問你,一大爺是不是將說媒的事情委託給你了?」
劉海中聽到這話,明顯的是愣了一下,皺著眉頭說道:「當然沒有,劉洪昌不是被你在半道里攔住了嗎?要是你不攔住的話,我這會肯定就是媒人了。」
閻埠貴哈哈大笑兩聲,指著劉海中說道:「海中,你仔己聽聽你說的叫做什麼話啊,人家劉洪昌壓根就沒有委託你當媒人,你怎麼能說是搶了你的媒人呢?!」
此話一出,劉海中頓時陷入了懵逼中。
是啊,劉洪昌在將媒人的事情委託給你之前,隨時都可能變卦,閻埠貴壓根算不上是搶你的媒人。
「可是...可是....」
劉海中覺得有哪裡不對勁,可是又說不上來,只能尷尬的撓撓灰白的頭髮,肥頭大耳上寫滿疑惑。qδ.net
就你這頭腦,還想跟我鬥,哼,簡直是自取其辱。
閻埠貴哈哈大笑兩聲,走過去拍拍劉海中的肩膀:「老劉,我知道你跟劉洪昌現在關係很好,但是正因為如此,你才不能接媒人的事情。」
「這話怎麼說?」劉海中皺眉頭。
閻埠貴盯著劉海中的眼睛問道:「我現在問你,你知道屬相相剋嗎?你知道生辰八字嗎?」
「你這些都是老古董了,現在是新社會了,年輕人都不講究這些。」劉海中不以為然。
閻埠貴雙手抱懷,呵呵笑道:「海中啊,我就說你沒有當媒人的經驗吧,媒人的目標不是年輕人,而是他們的父母啊,他們的父母都是從解放前走過來的,能不在意。」
他加重語氣道:「海中,這裡只有咱們兩個人,咱們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,當年劉光齊跟趙淑雅結婚的時候,你難道沒有找人算過他們的八字?」
劉海中聞言臉色大變,想否認,卻張不開嘴。
正像閻埠貴所說的那樣,雖然上面不提倡這種行為,但是為了孩子結婚後能夠和和美美,劉海中還是依照老規矩,半夜裡偷偷到城郊找了那位名叫半瞎子的相師,給兩人算了生辰八字。
閻埠貴接著說道:「媒人的話術,你知道嗎?怎麼幫助男方遮掩瑕疵,如何對彩禮進行討價還價,你知道嗎?」
劉海中更是無言以對。
「既然你都不知道,萬一再說媒的過程中說錯了話,惹惱了女方,你豈不是得不償失了?」閻埠貴伸出手再次拍拍劉海中的肩膀:「海中,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。」
「這麼說,我還得感謝你了?」劉海中皺著眉頭,他雖然不願意承認,但是也不得不承認,閻埠貴所說的話,好像都沒啥問題。
「害,說謝謝那多見外,誰讓咱們是多年的鄰居呢!」
閻埠貴本來想著跟劉海中尋摸點東西的,又害怕劉海中想明白了,連忙將劉海中送出了屋子。
然後揹著手來到隔壁的大雜院裡。
只要將紅線綁好,就算劉海中再鬧騰,也為時已晚。
大雜院裡,人來人往,有不少住戶都認識閻埠貴,紛紛同閻埠貴打招呼。
閻埠貴一一回應,緩步來到周家門口,清了清嗓子之後,敲開了
門。
開門的正是周芳。
看到閻埠貴的時候,周芳明顯有些發愣。
閻埠貴金牌媒人的名聲在外,周芳早就聽說過,也清楚閻埠貴此行的目的。
只不過...昨天才跟劉長義約好,今天就有媒人上門了,這是不是太快了一點。
說起來,閻埠貴跟周家還是有些淵源的,在解放前,周芳的父親也是一位私塾老師,跟閻埠貴在同一家私塾裡面教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