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和賈張氏訕訕的低下頭。
這時候,一個獨眼漢子攜裹著寒風從走進來,像看牲口一樣,圍著兩人上下打量一圈,蔑視道:“房隊長,上面就派了這兩個玩意,那麼多糞坑怎麼能掏完?”
糙臉漢子冷笑:“淘不完,不准他們下班。咱們清潔隊是區裡面的模範隊伍,沒有完不成的任務。”
“要是誰想砸咱清潔隊的臉面,我就把他丟進糞坑裡,讓他喝個飽。”
聽到兩人的對話,易中海和賈張氏嚇得瑟瑟發抖。
這種事,清潔隊的人確實做得出來。
“好了,馬三,你趕緊給他們分配工具。”房萬山不耐煩的說。
“兩位大爺大媽,跟我來吧!真不知道你們是得罪哪路神仙,分到掏糞隊。”
馬三領著兩個人來到偏房子。
十分鐘後,賈張氏扛著糞勺,易中海還推著糞車,來到一個小衚衕後面。
衚衕裡漆黑一片,地面坑坑窪窪。
待易中海把糞車推到糞池前,他累得直不起腰了,大口的揣著白氣。
賈張氏拿著手電,掃到易中海臉上:“老不死的,空車子你都拉不動,等一下裝滿大糞,咱們怎麼辦?”
她啐一口吐沫:“你是不是在秦淮茹身上,把力氣用完了?”
易中海也顧不得髒了,斜靠在糞車上,拗著頭狡辯:“老嫂子,聽聽你說的什麼話?秦淮茹同志是我徒弟,我們之間是清白的。”
“得,我也懶得跟你吵。”賈張氏拿著糞勺開始幹活,“今天我們分了五個大糞池,只有幹完了才能回家。”
易中海歇了兩分鐘,也站起來幫忙。
兩人只是幹了一會,就發現這根本不是人乾的活。
糞池裡撒發著辣嗓子裡的腥臭味不說。
還有很多雜物,比如,磚頭,褲衩子,樹杈子。
這些雜物不清出來,壓根沒辦法把大糞裝到糞車裡。
但是沒辦法,完不成任務,不能休息。
賈張氏和易中海開始合力幹活,他們兩個人抱著糞勺,把雜物撈了出來。
“老東西,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力氣。”賈張氏累得氣喘吁吁。
她不顧腥臭,解開棉布口罩,大口喘氣。
“那是當然,想當年大會戰的時候,我可是一個人頂兩個工人。”易中海說著話,目光著落在賈張氏臉上。
還別說,這些年賈張氏一直養尊處優。
小臉白胖白胖的,一點都看不出是五十多歲的人了。
也許是年紀大了,易中海的口變重了,他總覺得賈張氏比秦淮茹還有味道。
賈張氏也覺察到易中海異常的目光,她心裡一陣火熱。
老賈已經走了十多年了。
這十多年來,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可不好熬。
況且,易中海是八級鉗工,每個月有九十多塊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