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然不知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。
而王衛東則是將自己的行李拖了出來,施施然的往後面走去,經過一個黑皮衣小鬍子的身邊時,他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彎下腰去系鬆掉的鞋繩。
畫家被王衛東下來一跳,還以為自己的身份被識穿了,等發現王衛東只是在系鞋繩後,才鬆了口氣。
但隨之在耳邊響起的聲音,讓他臉上表情一僵。
“適可而止!”
王衛東說完這句話後,就瀟灑的離開了。
一路來到軟臥車廂後,他用自己的鈔能力,成功的從一名乘客那買了個位置。
這也不算侮辱,只能說是各取所需。
要是王衛東自身沒錢,突然有個闊老跑出來,說要用兩三倍的價格買下自己的位置,他肯定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。
王衛東離開後是清淨了,但他原來所在的位置,卻是一片看不見的刀光劍影,氣氛十分的凝重。
唯一沒有察覺的,活血就是傻根和牛耿這倆活寶。
他倆可謂是一見如故,本就長得相似,加上性格又差不多,這一聊就停不下來了。
黎叔看看坐在裡頭的王薄,又看看對面的王麗,再看看那兩二傻子,突然就有些猶豫了。
還有剛才那隻跑掉的大肥羊,黎叔很懷疑這人是不是已經識穿了自己的身份,不然怎麼會跑得那麼快?
這年頭,做賊也不容易啊!
就當他準備找話題跟兩二傻子搭上的時候,兩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停在了他身前。
做賊的人,對於警察總是特別的銘感,只是看到褲腿,黎叔就已經猜出了他們的身份。
只是自詡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黎叔,並不把眼前的事放在眼裡。
自己的手腳一向乾淨的很,從不留手尾,現在又是老大爺的扮相,鐵警怎麼也不可能是找他的。
多半是來找坐在裡邊的那個同行。
正當黎叔思索著同行是在什麼地方露了馬腳,準備吸取一下教訓的時候,鐵警的聲音從耳邊響了起了。
“大爺,麻煩你站起來一下。”
黎叔腦子一懵,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兩個面無表情的鐵警。
見他毫無反應,接到線報而來的兩名鐵警毫不客氣的伸手在黎叔臉上摸索了一下。
這一摸,可就出問題了。
現實的易容技術並不像中那麼神奇,可以做到天衣無縫的地步,很多時候都是依靠化妝師和道具。
不上手還好,一上手,問題就出來了。
黎叔頭上的那頂花白的假髮,直接就被揭開了。
臉上的鬍鬚也跟著被拽了下來。
露出一張頂多四十來歲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