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何文惠被於秋花這動作嚇壞了,連忙跑進屋裡頭,生拉硬拽的把何文遠給扯了出來。
這熊孩子只是一個勁的哭,臉上並沒有什麼羞愧的表情。
似乎只是在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。
於秋花看也沒看何文遠一眼,冷冷的對著片警同志說道:“同志,人就在這了,你們隨時可以把她帶走!”
“媽!”
何文惠扯了扯於秋花的衣服,哀求著說道:“文遠要是被帶走的話,這輩子就毀了。”
於秋花冷笑道:“那就毀了吧!我沒有這樣的女兒!”
何文惠是知道自己母親性格的,這回她恐怕是真的不想管何文遠了。
但她這個長姐不能不管。
很快,何文惠就將目光放在了外面正在和丁秋楠說話的王衛東身上。
只見她蹌蹌踉踉來到王衛東身邊,雙膝一軟,竟直接給王衛東跪了下去。
一邊磕頭一邊哀求道:“王大哥,我知道您是個好人,我妹妹文遠她還小,不懂事,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幹下這種事,您大人有大量,就放過她這一次吧!”
王衛東和丁秋楠一臉懵逼的看著何文惠。
兩人之所以沒有站出來,就是為了讓於秋花臉上能過得去。
但何文惠的行為,無疑是將於秋花的面子丟在地上踩踏。
沒等王衛東說什麼,於秋花尖利的叫聲就從後面傳了過來。
“你們是想幹嘛?非要把我氣死才罷休是吧?”
面對母親的呵斥,何文惠不敢回頭。
她爹臨終前曾經交代過她,讓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弟弟妹妹。
她一直以來也是這麼做的。
要不是她一昧的縱容三個弟弟妹妹,以於秋花的個性,怎麼也不會養出這樣的熊孩子。
都說慈母多敗兒,扶弟魔也一個樣。
她繼續向王衛東哀求道:“王大哥,求求您了!”
王衛東看看何文惠,又看看於秋花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
他雖然同情於秋花,但叫他就此放過這事是不可能的。
在他沉默不語的時候,身旁的丁秋楠卻是笑開了。
“小同志,你叫何文惠是吧?”
何文惠看了眼明**人的丁秋楠,心裡多少有些自卑。
她沒有說話,只是點了點頭。
“我看你的樣子,也應該上高中了吧,你知道什麼叫流氓罪嗎?”丁秋楠問道。
何文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?只不過從頭到尾她都有意忽略這個事,而且王衛東現在不是沒什麼事嗎。
見何文惠不說話,丁秋楠繼續說道:“可能你不知道,我們家衛東馬上就要升任副廠長了,要是你妹妹的計劃成功,把他誣陷成流氓的話,你猜結果會怎樣?”
自然是雞飛蛋打,就算僥倖沒有坐牢,工作也是保不住的,更別說升任副廠長了。
可這不是還沒發生嘛!
當然這些話何文惠也就只能在心底說說,她是決計不敢在王衛東和丁秋楠面前說出來的。
面對丁秋楠的問責,她只能低著頭,什麼都不說。
丁秋楠看到何文惠這個反應,就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去。
不由搖了搖頭,這一家子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也就一個老孃通情達理。
要以後自己的孩子養成這個模樣,那她情願不要孩子。
而作為何文惠跟何文遠生母的於秋花,這會真的是氣的快冒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