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任是老大,您說啥就是啥。
待工人們快離開了, 王衛東喊住了瘦猴:“考慮到趙解放同志需要照顧患病的妻子,你以後負責餵養傻狗。”
“現在去食堂買兩個黑窩頭。”
瘦猴看一眼天上的太陽, 想到還要去老相好家快活,下意識的想拒絕。
看到王衛東臉黑了下來,連忙尬笑道:“我,我這就去。”
看到瘦猴不情願的離開,王衛東淡淡一笑。
小子,路走窄了。
...
安排好傻狗的晚飯後,王衛東騎上腳踏車,回四合院。
路過大門口的時候,卻被小個子保衛幹事給叫住了。
“衛東哥,有您一封信,是廣東來的。”小個子保安拿著一封信跑出來。
“小李,今天伱值班?愛國哥呢?”王衛東接過信,也沒細看,就直接揣進口袋裡。
“開會呢,上面好像有新直視。”
給門崗室裡的保衛幹事們散了一圈煙,王衛東騎著腳踏車就離開了。
回到四合院,賈家大門敞開,棺材擺在堂屋。
賈張氏坐在門口眯著眼,秦淮茹跪在棺材前嚎啕大哭。
這哭聲讓人聽了心碎,路過的人紛紛搖頭嘆息。
“唉,看秦淮茹的悲傷的樣子,應該不會真偷人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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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誰說不是呢,哭了一天一夜了,我還沒見過哪個小媳婦這麼哭過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賈張氏沒有去舉報。你們想啊,如果秦淮茹真偷了人,賈張氏能不給兒子報仇。”
“這可不好說,賈張氏也不是個好東西,誰知道她有啥企圖?”
“對了,咋不見易中海來弔唁?他是賈旭東的師傅,不露面,有點奇怪。”
“聽一車間的大錘說,易中海請假了,說是生病了。”
“那賈家的三個孩子呢?咋也不見蹤影?”
“咳,那三個白眼狼,好像在公園看梁家那幾個娃子表演話劇。”
“哎,你別說,梁大毛演得話劇真不錯,尤其是那句,【暖寶貼,貼!貼!貼!】,我媳婦晚上睡覺還唸叨。”
“我覺得,【今年過節不收禮,收禮只收暖寶貼】,這一句更好。我媳婦整天掛在嘴邊,等過年的時候,我就給丈母孃買兩張。”
面對悲劇,人們總喜歡刻意迴避悲傷。
很快,眾人談論的話題就跑偏了,人群中不時爆發出嬉笑聲。
王衛東悄然穿過人群。
秦淮茹這一手,確實高明。
不過,賈張氏應該也不是個軟柿子。
這件事應該沒完,有好戲看了。
回到屋,王衛東把房門閉緊,窗子關好,才從口袋中摸出那封信。
拉亮白熾燈泡,藉助昏黃的燈光,王衛東仔細審視信件。
這是一個牛皮紙的大信封,能放下整張信紙的那種,上面貼著兩張金魚郵票,蓋滿了郵戳。
寬敞的大信封,信封都鼓起來了,邊緣處還有點撐開的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