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茵茵聽了也不生氣,只捂著嘴“嘻嘻”的笑,“茵茵知道二哥哥最嘴硬心軟了,二哥哥這樣說就是會想茵茵的意思。”
沐時言俊臉倏的一紅,僵直著背沒好氣的轉身,“胡說八道,哼,本殿才沒時間在這兒同你廢話,走了。”
說完,他便轉身走了,只是姿勢有些同手同腳,看的沐時行幾人忍笑不已。
沐時謹說話算話,在同沐璟炎和沐時行一起見沐茵茵送回了乾坤宮之後,便出宮去了秦府。
秦嶺得知自己的孫兒前來,高興不已,連忙出來相迎。
“老臣參見太子殿下。”秦嶺已年近古稀,身體卻已經很好,精神也極佳。
“外公,此處不是宮中,自家人見面便不用這麼多禮了。”沐時謹客氣的扶住秦嶺,末了反而恭恭敬敬的向秦嶺行了個晚輩的禮節,看的秦嶺笑裂了嘴。
“據上月見面,太子似又長高了許多呀。”秦嶺疼愛的看著沐時謹,試圖在他身上尋找一絲自己早逝的女兒的影子,“好呀……好……”
“外公身體可還好?”沐時謹從身後的手下處接了個盒子遞上,“這是外孫偶然尋得的靈芝,據說服用了能延年益壽。”
“本是想等外公下月大壽的時候當作賀禮的。”
“今日出宮,便順便送來了。”
“你這孩子真是有心了。”秦嶺笑了笑,“那外公也不客氣,就收下你這片孝心了。”
“今日突然來訪,可是有什麼事兒?”
秦嶺知道自己這個外孫,懂事孝順卻總是同他們秦家之間隔著一層,今日能讓對方主動上門,必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。
“舅父可在?”沐時謹掃了一圈內堂,明知故問。
秦霄賢在乾坤宮外跪了一夜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。
聽沐時謹提及秦霄賢,秦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,“屋裡躺著,還沒醒呢!你舅舅那個倔脾氣,硬要和皇上對著來。”
“我同他說過多少次了,伴君如伴虎,皇上始終是皇上。”
“我知他是心疼水兒心疼羽瀾,可事情不是這樣個做法。”
“他呀,就是仗著自己坐上了右相的位置,翅膀硬了。”
說及次秦嶺頓了頓,深深的看了沐時謹一眼,“太子,你可是為了羽瀾的事情而來?”
“她在宮中的事情我多少也聽說了一些。”
“我知道你和你舅舅一樣,都寵著羽瀾,可她三番兩次和那個貴人所出的小公主發生矛盾,必然不會全是人家的錯。”
“你舅舅我是勸不動的,但太子你不同,你是北鉞未來的儲君,有些事不能被私情所擾。”
沐時謹眼簾微垂,“外公,您誤會了,孫兒此次前來是為羽瀾之事,卻並非是想為羽瀾說話。”
“而是孫兒有另一件要事想同外公說,其涉及到當年母后之事的內情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秦嶺呼吸一窒,顫抖的手將桌上的茶杯掃到了地上,上好的茶杯碎裂,滾燙的茶水撒了一地。
同一時間,宮內天牢深處。
趙氏披頭散髮的縮在牢房的角落,嘴裡唸唸有詞,“民婦說的都是真的,民婦沒有撒謊……”
“皇上饒命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