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所講大同小異,只是各自的視角不同,但描述的事實皆是一致。
溫長老非常有耐心的聽完兩人講話,輕輕頷首明顯比較滿意,隨後道:
“各位師侄做得很好,沒有墜了我金煌劍派的威名。”
“像李家這種私通其它門派,出賣青州利益的叛逆,就該連根拔起一個不剩。”
“以儆效尤,讓青州其他勢力、修士看看。”
“這,就是背叛金煌劍派、背叛青州的下場!”
溫長老的聲音傳遍大殿,帶著莫名之威嚴,令人心生敬畏。
金煌劍派佔據青州絕對正統,他站在正統的一方審判叛逆名正言順,一道命令下去就是一個家族的覆滅,幾十萬生靈因此灰飛煙滅。
金煌劍派立足青州數千年,正統的觀念深入人心。
內外門弟子的月俸、築基執事的年俸、金丹長老的利益、元嬰老祖的利益從何而來?
正是從青州搜刮而來,金煌劍派把持青州九成以上的修仙資源,只要有任何一點不對的苗頭,便會以雷霆之勢將不臣服的叛逆掃滅。
寧殺錯不放過!
金煌劍派修士享受了遠超其它小宗門、小家族修士的待遇,相比之下自然會對宗門產生歸屬感,自發維護宗門利益,至少是在不危及自身性命的情況下。
聽聞溫長老此言,包括呂樂在內,幾人深感認同的點了點頭,並沒有覺得絲毫不對。
看到幾人的反應,溫長老滿意的輕輕撫了撫鬍鬚,又訓誡了幾句話,才道:
“好了,你等可以下去了。”
“是,弟子告退!”
幾人說完,轉身向殿外走去。
特別是呂樂,剛剛雖只是一瞬,但他只感覺自己已然被那溫長老看的透徹。
而就在呂樂越想越覺得不妙時,卻是突然到一道神識傳音,不由轉頭看去。
“呂師弟稍等,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。”
只見陳玉成行走間腳步未停,但頭也轉了過來微微示意。
呂樂心念急轉,想不明白陳玉成還有什麼事情要找他,但還是轉頭問道:
“不知陳師兄傳音呂某,有何要事?”
陳玉成也轉頭看了呂樂一眼,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,隨後看向前方道:
“確實有一件與呂師弟相關的事情要說,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,容師兄我先賣個關子。”
“師弟來到血獅古城這邊也有十幾年了吧?”
“這麼長時間都還未主動拜訪過師兄我,也不知我的洞府在哪裡,不如這次就去府上喝一杯靈茶,然後再容我細細分說如何?
“未曾上門拜訪,確實是呂某的不對,請師兄恕罪。”
呂樂聞言,立即轉頭低聲表示歉意。
就這樣走出一段距離,呂樂想了想,又低聲道:
“但在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“我只是三靈根的普通資質,放眼宗門之內平平無奇,若還不一心修煉,豈非最後一絲觸控金丹大道的希望都放棄了?”
“只有把大部分時間精力都放在修煉上,才有希望在有生之年觸控到金丹瓶頸。”
“既然有幸能踏上仙路,在下絕不甘心最後庸庸碌碌化為一杯黃土,也曾臆想過修仙之路高處的風景。”
呂樂的話語真假參半,但最後一句卻是真真切切沒有半點虛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