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樂走到陣法的最邊緣,已經達到四里,堪比築基中期的神識向陣法之外探去,仔仔細細掃視著周圍,不敢有絲毫馬虎大意。
待來回掃視三遍也沒有發現問題後,才收回神識,轉身進了兩座瞭望塔之間的一座木屋。
監視周圍的工作自有練氣期弟子去做,不需要築基執事一直站守,否則要他們幹嘛?
之所以安排三四名築基修士在上面坐鎮,還是為了主持陣法,畢竟黑水極風陣是二階極品的陣法,練氣期弟子遠遠不能發揮其威能。
若是由練氣期修士主持,只怕三名築基期修士施展雷霆手段,全力攻擊三四輪便能輕易破去,而若是有三名築基期修士的主持,就算有七八名築基期修士,也別想輕易攻破陣法,甚至己方還能借助陣法反擊。
黑水極風陣是靈藥園最堅實的屏障,駐守的修士一向重視無比,平常的時候也會有一名築基修士坐鎮,到了靈石礦戰爭爆發後,更是直接增加到了三名。
呂樂在木屋外簡單佈置了一個陣法,阻擋神識的窺探,然後從儲物袋拿出一粒乾元丹,開始修煉起來。
呂樂不想耽誤自己的時間,但也不放心三名練氣弟子的巡視,每日都會親自檢視四次,時間間隔不定,在陣法邊緣用神識仔細掃視外面,確認沒有問題才是回到木屋繼續自己的事情。
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,兩年時間轉眼即過。
這一月又輪到陳師兄與呂樂這一組執勤,照例安排那三名弟子巡視,呂樂確認一遍周圍沒有異常就返回了木屋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在雲夢沼澤邊緣處,一名修士正默默觀察著靈藥園所在之處的情況。
這名修士身穿黑衣戴著黑色斗笠,身影與夜色融為一色,渾身沒有絲毫氣息外洩,顯然有著專門的秘術。
因為處於神識掃視的範圍之外,又沒有絲毫氣息外洩,呂樂也沒有發現此人的存在。
他眼眸上亮起熾烈的紅光,在黑夜中遠遠看上去就像兩隻喜慶的紅燈籠,這種特徵天眼術的表現截然不同,顯然其它更加高明的靈目法術。
此時這名修士目不轉睛的盯著靈藥園所在之處,似乎可以穿過黑水極風陣表面的幻象,看到裡面的虛實。
“趙執事,經過在下查探,金煌劍派其中一座藥園應該就在此處了。”
一個時辰後,幾十裡外的一處小山坡後,頭戴斗笠的黑衣男子向魔焰宗一名姓趙的執事稟告道。
這位趙執事身材瘦小、頭髮有幾絲白色,身穿深綠色的長衫,下巴上留著一簇短短的鬍鬚。
“既然這樣,立刻準備動手!”
趙執事神情略顯陰冷,沙啞道。
“是!”
站在各處或坐或臥的眾人,知道馬上有一場硬仗要打,馬上端正了態度,齊聲應是。
趙執事見狀,心中殺意暴漲,率先向著靈藥園摸去。
這兩年間,金煌劍派與魔焰宗的衝突愈演愈烈。
雙方不少的靈石礦脈以及靈藥園,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襲擊,同時雙方也在人員上投入的也越來越多。
相反的是,大乾聖朝對於這愈演愈烈的戰事,表現出來的卻是無動於衷,好似沒有發生一般,任由此事發展。
而趙執事一行人,一共有著數十名築基修士。
其中築基後期一人、築基中期三人、築基初期六人,這十人也不全是魔焰宗的修士。
只有趙執事與兩位築基中期的修士是魔焰宗的人,其它七名築基期修士是從魔焰宗各個附屬勢力抽調而來,主要的話語權還是掌握在魔焰宗修士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