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嗒——
啪嗒——
還是沒有反應。
應該是停電了。
屋外依舊是電閃雷鳴,路漫漫有些崩潰。
她憑著記憶開啟了床頭櫃上的小夜燈,焦躁的心情才勉強舒緩了一些。
一些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。
猶豫了三秒後,她便捧著小夜燈便出了臥室門,走向不遠處的臥室門口。
路漫漫像個小偷一樣站在路修遠的臥室門口。
她伸在半空的手頓住了。
深吸一口氣後,路漫漫還是決定鼓起勇氣敲門。
還沒等手碰到門口,門便自動開了,一雙強有力的手猛地將她扯入房間,還沒來得及尖叫,她便被人死死地按在了門上,不能動彈,雙手在一瞬間就失去了活動的自由。
手裡的小夜燈落地,沒了光亮。
“說,誰派你來的。”滾燙的身體貼著她,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,那股子泥土和芳草糅在一起的味道直往鼻翼裡鑽。
“嘶。”路漫漫的手被束縛得緊,勒得生疼,發出哀嚎。
路修遠這才察覺到不對勁,松開了些手:“漫漫?”
“嗯,是我。”她忍著痛回應。
男人立馬將她松開,開啟了房間裡的臺燈。
只見她滿眼心疼地蹲下,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仔細檢查,上面的裝飾摔開了些,燈也不亮了,上面的寶石也被摔得四分五裂。
“大半夜的不睡覺,出來瞎逛?”
路漫漫蹲在地上尋聲抬頭,藉著屋裡臺燈散發出來的光亮,她看見路修遠正裹著浴巾,上半身沒有穿衣服,還冒著熱氣,頭發上的水順著發絲滴落在地板上。
那光禿的上半身沒有一處是完整的面板,大大小小的傷疤隨處可見,手臂上和脖子上的花紋極力地攀附著他。
優渥的曲線,精壯的身體,盡數收入眼底。與專門健身得來的身體完全不同,這種常年在護衛隊裡錘煉的體格,更加性感。
“我……我就是想來看你睡沒睡。”路漫漫結結巴巴地回答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。
“怕黑?還是怕雷?”路修遠直接點破。
“都怕。”路漫漫只好尷尬地撓了撓頭。
“唔唔唔……”牆角傳來男人的嗚咽聲。
路漫漫順著臺燈的亮光望去,那裡綁了一個男人,嘴被徹底堵住,滿臉驚恐地掙紮。
“他是?”路漫漫瞪著眼睛,十分的驚訝。
路修遠煩躁地抓了抓頭發:“大半夜偷溜進來的,被我抓住了。”
怪不得路修遠剛剛那麼警惕,原來有人捷足先登。
“怎麼會?”她睥了那男人一眼,“家裡防盜那麼厲害,要是沒有鑰匙怎麼可能進得來?”
鑰匙只有三個人有,除了他們倆就是路淩。
路漫漫眸子一亮,走向前拽開了那小偷口裡塞著的毛巾:“說,到底是誰指使你的!”
“咳咳咳。”那小偷劇烈地咳嗽了幾聲,不服氣地看著她,“沒有人指使我,是我自己想進來偷錢的。”
“呵。”路漫漫不屑地笑了一下,“偷錢偷到指揮官家裡了?你有腦子嗎?”
男人不說話,只是死死地盯著她看。
“我看你目標挺明確的。”路修遠上前挨著路漫漫,“先是把電表關了,直奔書房,不像是來偷錢的。”
“我就是來偷錢的!”男人依舊咬死不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