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同伴死去,那劫匪的頭當機立斷,立刻抓起了最近的中年男人擋在了身前。
被扯起來的時候,那男人的傷口裂得更開了。
喉嚨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慘叫。
有了人質做掩體,劫匪猖狂地朝著子彈飛來的方向囂著,“再敢開槍,我就送他們上西天!”
他一手用槍用力地抵著人質的後腦勺,另一隻手則扯開褲袋拿出了手雷。
頗有一副同歸於盡的決心,那些抱頭的乘客們臉都嚇白了,紛紛四散而逃。
不過眼下最後一個劫匪也顧不得那麼多了,他最後的希望全部都寄託在援軍身上,只能盡量用手上的人質拖延時間。
或許是聽說過鷹隼特殊行動小組狙擊手的名聲,這劫匪狡猾得不行,將人質與自己的身體完美貼合,一點破綻都沒有露出。
一時間空地亂成了一鍋粥,根本就無法瞄準目標。
通訊儀裡傳來爆破手孤狼的請示聲:“指揮官!人質和目標靠得太近,不好瞄準。”
“天鷹,掩護。”路修遠說。
“明白。”,第一狙擊手天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手緊扣著槍的扳手,蓄勢待發。
當路修遠從掩體中出來的時候,這劫匪的頭子,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,“又是你,幾次三番地和我們作對!”
“職責所在。”男人將手上的槍拋了出去,表示沒有威脅,“現在就只剩你了,沒有意義的。”
劫匪紅了眼,強忍不安反駁著:“這人對我來說確實沒有意義,但是對於你們意義可大著呢,要不然我們的路指揮官為什麼會親自出來安撫我?”
路修遠穿著特製的迷彩服,只露出一雙湛藍的眼睛,看不出什麼情緒。
而劫匪卻在頻頻抬頭望向天空,似乎在期盼著什麼,人質依舊是不被控制的死死的。
“暗梟會那邊的人是不會講信譽的,你已經是一顆廢棋了。”路修遠刺激著他。
劫匪聽到這話再也不能保持鎮定,這相當於斷了他最後的念想,他心裡也清楚,可是現如今也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託的別人身上。
面對這樣的挑釁,劫匪再也沉不住氣了,他依舊死死的控制著人質,只不過槍口卻指向了放下武器的路修遠,“閉嘴!我今天就算是死在這也有你給我陪葬!”
這下劫匪終於露出了破綻,那右手已經在狙擊視野內,且與人質分離。
“天鷹。”路修遠沖著通訊儀喊了一句。
說時遲那時快,就在劫匪開槍的那一刻,百米開外的天鷹迅速地扣響了扳機。
“砰!”的兩聲,子彈穿透劫匪的右臂,他手上的槍也因為巨大的疼痛而脫力掉了下去。
人質也趁機掙脫開束縛,跌跌撞撞地逃開。
而劫匪射出的子彈偏離了原本的路線,從路修遠左側劃過。
精彩絕倫的配合,發自內心的信任,天衣無縫。
還沒等劫匪稍緩疼痛,路修遠便迅速切換彎刀上前近身作戰。
最後一個了,得抓活的,還有用處。
鋒利的彎刀一下便割破了劫匪的戰衣,那血瞬間噴湧而出,留下較大的創口。
這種雲洲的軍刀是有特殊設計的,可以防止血液倒流,要是不能得到及時的醫治,便會流血而死。
路修遠沒想滅口,所以避開了致命處。
劫匪扭頭看著紮在肩膀上的刀,上面還刻著一個“遠”字。
一股強大的勁把他摁到了濕答答的草裡,跪趴在地上,胳膊也被一隻手死死地在後背擒住。
路修遠用另一隻手扯了扯通訊儀整理了一下,毫無波瀾地對那頭說了一句:“收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