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,你不會和我離婚吧?我就只有你……”她抱著他撒嬌發嗲。
秦駿還在想小彪子的事,有點走神,被問了兩遍才回過神來,“什麼?”
左佑研究著他的表情,溫婉地一笑,搖搖頭,把腦袋貼在他心口,“沒什麼。”
左佑真想知道秦駿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,她不安,她要努力和各種瘋狂的念頭鬥爭,到處都是她的敵人,她最好的武器就是被她緊緊抱著的男人。她不能承受起失去他。
秦駿去洗澡的時候,左佑偷偷拿到他的手機,翻看。
通訊錄和簡訊。
開始並沒有發現什麼,但是漸漸的,一個偶爾會出現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——夏明鑫是誰?
簡訊的內容基本上還是關於公務,似乎是她作為某個金融機構的代理人和秦駿公司要開展某項業務。但奇怪就奇怪在,這麼公務的事情怎麼會出現在秦駿私人手機的簡訊上,以一種朋友的口吻在商談?
她又翻了翻秦駿的名片夾,果真找到夏明鑫,看上面的頭銜,沒什麼不妥。
但是左佑沒辦法釋懷。這個名字絕對在哪裡聽過,一個只要聽到就會讓人不安的名字……左佑拍著自己的頭懊惱,自從開始吃抗抑鬱藥,記憶力就越來越差。
她神經質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,突然靈光一現——這不就是秦駿那個該死的初戀情人的名字!
她在想剛才秦駿對自己突然的冷淡。她一直以為左伊是最大的敵人,誰想到她們姐妹倆很可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。她可能面對著一個對秦駿有巨大影響力的情敵!
她如墜冰窟……她不能承受起失去秦駿。她好不容易才搶到手的,她誰也不讓。
她回想起當年圍繞著左伊和秦駿制定一系列計劃的時候,她對夏明鑫有著一定的瞭解,知道這是個十分有心機的女人,一個左伊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戰勝的女人。
但是她是左佑,不是左伊,左伊是個沒用的東西,狗都知道護著自己的骨頭呢。
左佑不會讓任何人染指她的東西。
左父給左伊打電話,約她帶上小彪週末出來吃早茶。
左伊說:“何必在外面那麼麻煩,還是我帶他去家裡看您吧。”
左父說:“家裡才不方便……要不我去你家裡看孩子?”
左伊說:“……那您說吃早茶的地點吧。”
到了這一日,左伊帶了點禮物,天氣暖了,小彪穿著襯衫短褲,看著十分可愛。
左父也買了禮物給小彪。
三代人在一起,左父表現得似乎是他一輩子最好的一次,笑得慈眉善目。
左伊想也許人年紀大了還是會有所改變的,他爸爸把小彪放在腿上,玩左伊的爺爺跟左伊玩的遊戲。
左伊想起了去世的爺爺,她有點傷感,心也在家庭的溫情中柔軟了。他們左家多少年都劍拔弩張,今天終於因為一個孩子的契機而有了彌補裂痕的機會。
這一餐吃的愉快,直到最後,左伊帶著孩子要回去。
左父送他們到門口。
“爸,你不走嗎?”左伊說。
左父說:“一會再走,我有個老朋友說要過來見面。”
左伊對小彪說:“跟姥爺說再見。”
小彪招手,讓左父附耳過來。
左父莞爾,附耳過去,小彪吧地突然親了他廉價一口:“再見,grandpa!”揮揮手。
左父一愣,但隨即笑得更慈愛,幾乎感動到要哭。
此刻他覺得自己是真的把這孩子當親人,而不是報複的工具。
送走左伊母子,左父並沒有回到剛才的座位,而是徑直走到另一個蔭蔽的位置,對潛藏在那裡一直暗中觀察的秦母說:“親家,你看清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