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駿無語:“我家裡的早餐沒問題,我現在不是好好的?”
一夜情說:“……那個賤女人一定是在冰激淩裡動了手腳……嗯……她一定是知道你不吃冰激淩,毒害的目標一直就只有我一個!”
秦駿說:“那更不大可能,她怎麼預料到你會吃冰激淩?”
一夜情支支吾吾說不清。
秦駿最後把麻煩事丟給助理,無非是多給點錢打發。
他心理煩躁,給左伊打電話。
接到電話的左伊正在一家咖啡館等人,看到電話就忍不住微笑。
咳了咳,調一個溫柔賢淑的聲調,“喂,想我了嗎?”
秦駿完全忽略她超齡的撒嬌,直接問:“早餐是你做的?”
左伊笑說:“有驚喜到嗎?”
“……你在冰激淩裡放了什麼?”
左伊笑容更大,“十幾顆排毒養顏膠囊而已,我自制的美容甜品,不過不能多吃……她不會都吃了吧?糟糕。”語氣惋惜。
秦駿嘆氣,“你多大了,怎麼還這麼幼稚?”
“不幼稚要怎麼樣?”面對指責左伊仍舊穩當,“成熟的做法應該是走進臥室,攪醒你們好眠?還是我讓人找個機會潑她硫酸?我這麼愛你,當然捨不得讓你為難,捨不得讓你覺得我可怕。”
秦駿那邊頓了頓,終於鬆了口氣,“我昨晚不是故意要帶人回來,應酬場上喝多了沒注意。”
左伊佯裝的無所謂在這一點點的溫柔下崩盤,她的臉色已經泫然欲泣,盡量收拾聲音,難抑祈求語氣:“秦駿,下次不要帶人回來了,好麼?”
“……我盡量。”
差不多就是這樣了,秦駿從來沒給過她什麼承諾,這已經是她能得到最好的。
“謝謝……晚飯想吃什麼?”
“有應酬。”
“那我做解酒湯等你。”
“隨便。”
對話的後半段恢複了一如既往的節奏和內容。
結束通話電話,她無意間從咖啡店臨街的落地玻璃櫥窗裡看到自己的臉。她裝作看街景,不動聲色地打量自己,寡淡的眉眼,寡淡的嘴唇,最好的化妝品也無法把她裝扮成國色天香的妖孽。
她曾經覺得美貌並不是女人的優點,太美的女人若有了心機便是禍水,若沒有心機就淪為玩物,左右都是悲劇。
但是三十歲的時候,她突然發覺內心真實的想法——寧可做個禍水也想要足以虜獲人心的美貌。三十歲,對於一個女人的意義,只有親自經歷過這道坎的女人才能理解,特別是兩手空空一無所有的女人,慌得要命。
走進來一位二十幾許的漂亮姑娘,四下打量後,直直朝她的座位走過來,未語先笑,兩只大眼睛下面是好看的臥蠶,特別適合用來微笑。
左伊第一眼看到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左佑,就直覺地不喜歡她。
除了母系的仇隙之外,這位比她小了六七歲的妹妹身上的青春和美貌刺激了她的自尊心。
“你是左伊姐姐吧。”左佑落落大方地打招呼,“你主動約我,我特別開心。姐姐,我可以坐下吧?”
左伊不動聲色地笑了,“坐。”
這妹妹大概不知道,近些年她積累了不少對付這種恃靚行兇女孩兒的經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