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說得這麼明顯了，蕭知寒都是猜到了纖耘的身上。
不過，他們早已離開了朝天宗，而且相較起兩派的真正實力，一個纖耘也派不上多大用場。
所以未必是極樂門真的幫她瞞天過海地藏好了來歷，而是朝天宗並不介意。
畢竟朝天宗內，最不缺的就是來自於其他各門各派的弟子。
並且也應當一直處於可控範圍內，掀不起多大的浪花來。
雲未弦略過這件事，道：“說正事吧，在這紅葉宮待了三日，可有什麼發現？”
“沒什麼大發現，紅葉宮那位宮主請我來，似乎還真的是想與極樂門交流雙修之道。這三日來，每一日都會丟擲個吸引我的點，像是什麼功法、法器之類，確實都是從未見過的。”
然後她就乾脆順便坐實了，是來論道學習這一事？
見雲未弦沒有要打斷她的話的意思，白素素便只管接著往下說。
“她還有意讓兩邊弟子多接觸交談，不知是想重拾雙修之道，還是另有目的。”
“但此番邀請我極樂門前來，應當確實是有著沒有說出口的用意的。”
白素素說著，便抬起了一隻手，取出了一些很小的深紅顆粒。
乍一看像是丹藥，但其實並不是，而更像是香料凝結而成。
雲未弦一挑眉：“這香不僅僅是助興用的？”
看她並不會懂也要裝不明白，白素素一笑，收回了手：“嗯，還加了點別的東西進去。不過量很少，幾乎察覺不到，三五日也起不了什麼效果，像是慢性毒一般。”
說完，她又轉頭打量了一下房內各處：“你這屋裡的香倒是不重。”
雲未弦並未對那香起疑心，只是用符代替他們將香都是吸入，不知不覺間，都是把香味淡化了不少。
而她之所以沒懷疑香有問題，是因為本身就排斥這種香，第一反應就是隔絕在外，並不會去多聞。
但作為創立極樂門的白素素就不一樣了。
恐怕用起各種香來，紅葉宮都還有所不及。
也就是說……雲未弦伸手收回了幾道符意，稍微捏了捏後，才道：“她只是在用這香提醒你，又或者是，給了你一個發作的理由。”
白素素勾唇一笑：“看來你也猜到了。”
雲未弦不置可否：“你與那溯羽也算是接觸過幾回了，有何想法？”
“第一感覺便是，她就不像是會走在這條路上的人，倒是跟從前的你，有一二分相似。”
之所以只說是一二分，並非是不太像，而是在其他各處有著太大的差距了。
不論是天資還是運氣，所以才在更多的時候選擇了妥協認命。
雖然並不知道這一回是什麼激得她如此作為，但是，多少是能從她身上看出點孤注一擲的意味來了。
賭贏了便能解脫，賭輸了……也並不會就此罷休，回到從前。
這讓人不由得想順勢推她一把。
雲未弦聽到這話，再看了看她有些嘆惜的神色，差不多瞭然到了，溯羽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了。
“我想先找到一個人。”
白素素從感慨中回過神來：“找誰？那個溯離嗎？”
雲未弦看了她一眼，對於她還真是什麼都打聽得一清二楚這點，已經不感到意外了。
“嗯，找到她確認過後，就差不多可以動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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