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未弦回去的時候,已是入了夜,天空一片暗沉,意味著明日是個雨天。
忌出行,宜煉丹。
她沒再走著回去,而是問莫嶼借了那把芭蕉扇,懶散坐著,一手還撐著下巴,慢悠悠飛回了自己住的小樓。
要自己飛也不是不行,就是不想。
樓裡已經點上了燈,有個人大大方方坐著等她。
雲未弦落了地,將扇子收回來塞到袖子裡,看了眼桌上擺著的幾盤糕點,不由一挑眉。
“有事?”
祁月眠仍像是主人一般,穩穩當當地坐著:“來打一場。”
隨後想到什麼,又補充道:“等你傷好。”
雲未弦坐了下來,捻了塊糕點,神情坦然:“現在的我不是你的對手。”
“所以才說,等你傷好了再打。”
說完,見她只吃了一塊就收手了,祁月眠故作不經意地問:“味道如何?我看著好看才買回來的。”
他才不會說,是特意跑遍了陵城,問了好些人,才找到這家老字號糕點鋪。
“太甜了。”
雲未弦是生完氣回來的,確實也想吃點甜的,不過大概是昨日的甜糕太好吃了,讓她的嘴變挑了。
她沒注意到祁月眠眼裡閃過絲想“毀屍滅跡”的冷意,托腮犯困:“我不是奪舍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話題忽然跳躍,祁月眠便勉強按下了對糕點的殺心,點了頭。
“起初見你還以為是轉世,但你有前世記憶,並且是之前沒有,忽然又有了,便也想過是否是奪舍。”
“不過我知道,就算你再怎麼兇名在外,也不會做出奪舍這等陰損之事。”
雲未弦瞥了他一眼:“多謝誇獎……我算是暫時寄住在這具身體裡,就算傷好了,也只能發揮出原本實力的十之一二。”
“?”祁月眠一臉不相信,“休想騙我,昨日的劍意可是確確實實傷了個化神境修士。”
那是借了滴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