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歸矣解開高跟鞋的金屬搭扣,鞋子自動脫落,露出纖細的腳。
他勾著她的腿,將她整個人扶到床上。
酒店溫暖的壁燈下,顧緩緩美得讓人驚心動魄。
分手以後,她出落得更加動人,身段也更新增女人味。
這是顧緩緩最沒有防備的時刻,也是江歸矣最難捱的時刻,天知道這兩年他是怎麼過來的。
此時此刻,房間裡只有他和她。
她睡得非常沉,即使他對她做些什麼,她也不會知道。
可他知道,他不能。
趁人之危,也太混蛋了,她現在對他這麼冷淡,若是她醒來後,知道他趁人之危,怕是對他更避而不及。
想到這裡,江歸矣又冒起無名之火。
如果今晚送她回來的人不是他,而是其他男人,又會發生什麼?
從來沒有任何一瞬間像現在這樣令他想回到過去,回到她在他懷裡撒嬌的時候。
那個時候的她,乖巧又聽話,就算是生氣了,也不會任性撒潑。
她很容易滿意,也很好哄,只要他哄她幾句,她就什麼都不計較了。
是他將那個乖巧聽話,滿心滿眼都只有他的顧緩緩給弄丟了。
顧緩緩今晚喝了酒,身上卻沒有濃重的酒氣。
她身上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,一陣陣呢的縈繞在江歸矣鼻尖。
恬靜中帶著一抹性感,像極了現在的她。
江歸矣對她大部分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們剛在一起時,那時的她天真也青澀。
短短兩年時間,她變得太快。
她像是抽條的柳枝一般,迅速成長。
那年她在飯局上是個手足無措的學生,而現在,在職場飯局上,她是已經變得遊刃有餘了?以前滴酒不沾,現在居然還喝酒了。
是否會在飯局上受了委屈?
想著,江歸矣心底莫名煩躁。
他出去西服外套,食指勾下領帶,胡亂的甩到一旁,不知是不是因為房間裡太過悶熱,他隱隱有一絲汗意。
一滴汗順著青筋微跳的額角向下滑落,滾過他硬朗的臉頰線條。
顧緩緩就這麼橫睡在他的身側,毫無防備,她的香氣是最蠱惑人心的毒·藥。
他薄唇輕抿,下頜線盡緊,凸起的喉結上下一滾,像是一直蟄伏的猛獸,拼命的壓制著掠食的谷欠望。
太熱了!
他閉上眼睛,睫毛在眼底下留下一層陰影。
捏緊的指尖刺進掌心,這種疼痛令他在隱忍中保持著清醒,他今晚明明沒有喝酒,可怎麼感覺有點醉了。
江歸矣打算去浴室衝個冷水澡,現在他和她的距離太危險了,危險到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否還能剋制住想碰她的衝動。
在她離開的這兩年,他從沒有過這樣強烈的谷欠望。
雖然有時也會有需求,可到最後一步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她的面容,瞬間就清醒了過來,也沒了谷欠望。
她就像是罌粟一般,他早已中·毒·不淺。
江歸矣開始一粒一粒的解開襯衫釦子,手指不經意間有些許抖動,竟然找不準位置。
他討厭這種沒法掌控自己的感覺,索性用力一拽,釦子接二連三的崩掉,啪嗒啪嗒的掉到地上。
正當這時,顧緩緩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。
眼前迷濛一片,她什麼都看不清,腦子裡嗡嗡作響,胃裡更是翻江倒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