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的二個丫鬟一聽極有道理,便再次上前,梅子很有底氣的迎上前就打算與二個丫鬟肉搏。
這時王剛一躍進門,臉黑像墨汁,怒聲道:“你們是哪家的丫頭,竟敢對我家小姐如此無禮,活膩味了吧!”魏家撤罪後,王剛與清凡仍是習慣於在外稱林小寧為我家小姐。
二個丫鬟看到王剛進來有些膽怯,退後了幾步。
梅子一看到王剛,上前指著那姑娘道:“王剛少爺,她非要強買望仔與火兒,還說要把望仔與火兒綁起來吊起來,挖掉眼珠子,還要拉小姐去見官,還說要把我們關在知府的牢裡,爛在牢裡,她的爹爹就是蘇州知府大人。”
那姑娘看到王剛這陣勢,早就慌了,二個護衛追二隻狐狸沒人影了,又驚又怕。
這時,張年押著剛才追望仔與火兒的二個護衛也進來了,望仔、火兒立在張年的肩上,眼睛烏溜溜地轉著,極為神氣。櫃裡的二個夥計詫異地看著林小寧一行。
張年是大鬍子,又黑又高大,像一座黑鐵塔似的,進門就大嗓門道:“反了天了,這蘇州知府的女兒指派官家護衛當街追殺二隻小狐狸。這蘇州知府我倒要去領教一下。”
那二個護衛聽到張年的粗大嗓門,不言不語,氣焰全消。
那姑娘與二個丫鬟聽著張年的話,更不知林小寧一行人的深淺了。
張年道:“去,帶我們去蘇州知府衙門!知府女兒當街欺凌弱女子,強買不成,還要行兇打人,追殺我家小姐的狐狸。反了天了!是不是我大名朝的蘇州知府有特權,官家護衛不在衙門待著,卻跟在一個女子身邊,哈哈哈,可憐我們這幫兵將們在邊境浴血殺敵,血流成河。用性命討得太平盛世。就是為了讓知府千金心安理得的作威作福、欺凌百姓的嗎?今日我就要進知府衙門給討要個說法!”
林小寧聽得爽快無比!好張年,好漢子,林小寧暗道,真真是兵營中出來的漢子。太痛快了!
梅子道:“蘇州知府的千金小姐,帶我們一起去見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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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下午,蘇州知府的小姐禁足了。蘇州知府大人病倒了!
晚上客棧的老闆娘溫了一壺好酒送給林小寧,問了好久,笑了好久。道:“貴客啊,真是貴客,你們一來我的客棧就知道你們身份不凡,卻不知道是正三品京官的家眷,竟然打扮得如此低調,可是來蘇州辦理要事?”
林小寧有些汗顏,怎麼就成了胡老頭的家眷了。問道:“老闆娘,誰說我們是三品京官的家眷的啊。”
老闆娘嬌笑著:“誰都知道了啊。你們在那三里布莊說的話,我們都知道了。貴小姐,你真是太厲害了,竟然當眾打知府千金,啊,我聽到那布莊的夥計說了,你一耳光掄過去,啪的一聲,煞是響亮,那知府千金臉上頓時出現五個手印。在知府衙門那一齣戲,更是過癮,全城好多老百姓都圍看到了,可惜我沒看到,知府與他的千金二個人被二位公子逼問得冷汗淋淋。”
老闆娘說到此,對張年拋去一個嬌媚的笑容,張年這個三十歲的退役老兵,更是個老和尚,對老闆娘這樣明目張膽的示好與媚笑,無所適從,尷尬得漲紅了臉。
老闆娘盯著張年俏聲問道:“不知道二們小姐貴姓,二位公子貴姓?”
王剛道:“老闆娘你還是少問為妙。”
老闆娘道:“公子說得是,知道你們是貴客就成,我不多問不多嘴,”說完又道,“四位貴客可是前來蘇州城辦公差,還是私事?有什麼要我鳳娘幫忙的,只管吩附就好,今天晚上的酒菜算我請四位貴客的,不用付銀子了,貴客們吃好喝好。”
張年突然道:“老闆娘,那知府千金這樣橫行囂張,定不是一日二日了吧?”
老闆娘看到張年主動問話,高興極了,馬上就坐到張年身邊低聲道:“是啊是啊,那蘇州知府的千金在蘇州城是惡名遠揚啊,這千金小姐,脾氣壞,出手又狠,稍不如意就打罵他人,多少人看到她就躲得遠遠的。她的知府爹爹寵她寵得得,還是個懼內的,聽說知府夫人是京城王丞相的遠房表妹。”
“王丞相的表妹?”王剛問道?
“是啊,不過是遠房的,我也是聽人說的,不清楚真假,”老闆娘道,“你們可是正三品的家眷,王丞相哪能管一上個遠房的表妹夫啊。”
林小寧道:“呵呵,報了胡老頭的名號,就得給他找些事做做才行,太簡單的事那是小看了他老人家。”
王剛也笑了:“這是自然,胡大人不是也給小姐找了許多事嗎,只是這個王丞相……”
張年道:“管他王丞相李丞相,蘇州知府千金欺凌百姓,走那兒我們都有理,王丞相若是因此事對我們下絆子,那我就去找寧王殿下去,找皇上去,我不信我大名朝沒有說理的地方。”
老闆娘盯著張年看著,眼神如火一樣熱烈:“貴公子說得對說得對,不信這大名朝沒有說理的地方,貴公子可是寧王殿下的人?”
張年被老闆娘的眼睛逼得坐立不安:“老闆娘忘記了嗎,少問為妙,你先下去吧,我們還有事相商。”
老闆娘不捨地看了看張年,道:“好的好的,四位貴客慢用,慢用。”
用過餐後,林小寧就進了房間,王剛也跟著進了林小寧的房間。
關上門王剛就細細檢查一遍房間,確認無妨便小聲道:“小姐,修書一封,我送去胡大人,胡大人與王丞相是死政敵,當初胡大人被貶就是被這個王丞相給貶的,得和胡大人通個氣,告訴他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。他好有個防備。”
林小寧驚道:“王丞相有權力貶胡大人這樣的官嗎,這不是皇上才有的權力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