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坐在高臺之上,手裡那塊紅籤卻遲遲沒有扔在地上,他表情複雜的看著夏澤郅,
姜岫眠站在一旁,看著師叔沒有任何表情,看著那看臺之上的皇上。
“孤在問你一遍,你肯不肯認錯。”
“欲加之禍,何罪之有。”夏澤郅道。
“好,好,好。孤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。”那遲遲握在手心裡的紅籤憤怒仍置在地,“行刑。”
夏澤郅的身子卻是端的筆直,就連脖頸也不肯低下半分。
那把銀刀快要觸及他頸間時,登時一陣狂風颳來,那看似堅韌的銀錯刀立刻斷成兩截,其中一半,筆直插在皇上的御座旁。
“大膽,何人敢造次。”李戟起的聲音立刻吼了出來。
等到風再次息下時,場中赫赫走出一少年,肩頭扛著夏澤郅虛弱的身體,吊兒郎當道:“你爺爺我,姜旭陽,記住了麼。”
“單槍匹馬就敢劫囚?來人,給孤把他摁下來。”皇上立刻怒道。
“原來是腦子不太靈光的皇帝小兒,澤郅老弟,你這老爹糊塗成這樣,要不我幫你教訓他?”姜旭陽笑道,“那個笨笨的小道士在那邊,看到了嗎?”
夏澤郅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,看見正從這邊跑來的朱耳聰,有些吃力點頭道:“嗯。”
“你沒事吧?怎麼感覺虛成這樣子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
“來人,給孤放箭!放箭,射死這兩個妖人。”
“誒喲,你腦子是不是不好,這東西傷不到我呢。”姜旭陽一擺手,原本飛來的箭矢立刻跌落在地,“還是把你們那個什麼國師顧長風叫出來吧,淨塵閣有事跟他商量。”
“老夫早就再次等候了。”顧長風踏空而來,站在法場中央看著姜旭陽和夏澤郅,“我果然沒料錯,淨塵閣的人果然會來。”
“嗯,我來了,你開心嗎?你這個老道士,好不害臊,不等黃花大閨女,非等我這麼一個翩翩少年郎,你該不會是......”姜旭陽笑道。
......別說,這還是姜岫眠第一次真真見到姜旭陽年輕時候,別說還挺帥的,就是可惜長了一張嘴,這說話也太自戀了吧!
“哼,說吧,此處我設了陣法,除了我們三人其他人都聽不見的。”顧長風道,“朱耳聰也聽不見。”
“道長果然思慮得當,那小子也不多舌,這裡面裝的是淨塵閣煉製的一枚奪天丹,道長境界自上次論道之後便阻滯不前,服下此丹,可讓道長順勢突破至元嬰期,又為你綿延千百年歲月,有這等時間,何愁不求再覓天機,再往上突破?”姜旭陽把一個碧綠小玉瓶在他眼前換來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