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內落針可聞。
徐涼支支吾吾道:“姜公子......你身體好些了嗎?”
“嗯。”姜嶼瞻坐在桌旁,將盛在杯中的茶一飲而盡,耳根羞紅,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就突然產生了一種自己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,總之好像一隻小貓咪在不斷撩撥他的心。
“嗯,那等等要是到了玉安城,我也能安心回家了,真是抱歉,拖累姜公子了。”徐涼低聲道,對著自己的佩劍不住的按壓,她不敢和姜嶼瞻對視,卻在心裡罵了姜岫眠千百遍,若不是她當時刻意把自己退出來,姜嶼瞻根本就不會受傷,自己也不會如此內疚,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,只覺得眼前這個人,竟然與趙以芳帶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,就.......
就好像,冥冥中有一條線,她在這端,這位姜公子在那端,順著這條彎彎繞繞的線,無論他在哪兒,她都能找到這個命定之人......呸,命定之人,徐涼啊徐涼,你如何和那姜岫眠那般不要臉的女子一樣了。
奇奇怪怪的劇情在徐涼的腦海裡展開,而一旁的姜嶼瞻也是默默不說話,心裡卻不知道演了幾個來回。
“你看,都是你剛剛說話,現在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,什麼也不知道了。”姜岫眠朝著姜旭陽抱怨道。
“都怪我,都怪我。”姜旭陽右手立起三個手指,鄭重起誓道,“等你回了山,爹爹保證不和你頂嘴,你要什麼,我就給你什麼,要天上的星星,爹爹就給你去摘星。要月亮......”
一張白色的月亮形摺紙忽然從姜旭陽的袖中飛出,飛船之上,月光盈盈,一輪彎月懸在姜岫眠的頭頂,美輪美奐的星空夜景突然浮現在她眼前。
天啦!這是什麼絕世好爸爸!太好了吧!
“快把你哥還有你未來嫂子喊出來。”
“不要,這東西到看了好多遍了,你一點心意都沒有,每次都是一樣的,無聊。”姜岫眠逼著自己說出這一段戳爹心窩子的話,畢竟這玩意,每次原裝貨和她爹慪氣,她爹都會這麼來哄她。
“這次不一樣!快.......”姜旭陽看著女兒有些嘟起的小嘴,隨後馬上換上另一幅面孔,對著趙以芳道,“去把你大師兄,還有那位徐姑娘。”
“是!”
倪衰和鄔毓呆在仙船的瞭望欄上,他撐著手看著下面,慢悠悠道:“不知道師父又要搞什麼新鮮玩意,不過每次都用這個來逗師妹,師妹早就不吃這套了。”
“鄔三三,要不和我賭一局,就賭你手上那株思淚草。”倪衰看著趙以芳的身影,靈光一動,“你說趙師弟是去幹嘛?”
鄔毓笑道,好像帶著必勝的把握似的:“你要是輸了,淨塵閣點霜峰的衛生,你給我打掃一個月。”
“好,那我先說,趙師弟,這是去找那位徐姑娘。”倪衰笑道。
“趙以芳他是去找大師兄,並且啊,他還帶著師父送給徐姑娘的禮物。”
倪衰有些不解:“啊??”
隨後發生的一切,全都被鄔毓所言一一驗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