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材好的健婦才經得起折騰,就你家那些小妾,伸手捏一下骨頭就斷的小瘦雞子,有甚麼意思!”
藺相如搖了搖頭,一臉鄙視:
“你知道什麼叫隨風擺柳,什麼叫風姿綽約麼?”
“你就知道天天在床上拱那幾只母牛!”
於是很快,眾人就愕然的看著,坐在上首席位的兩名趙國德高望重的老政治家,你一言我一語的互噴起來。
甚至,這兩個老東西還拉著其他人,要求大家對母牛更好還是小雞更強這件事情進行投票!
半個時辰後,激烈的爭吵變成了鬥毆。
李建坐在主人席上,看了看身邊已經爛醉如泥癱在坐席上的李牧,再看看面前大鼎和小鐘橫飛,肉鋪和湯汁灑滿一地的場景,以及手持牛骨和羊蹄作為兵器激烈鬥毆的兩撥人,忍不住嘆了一口氣。
“孃的,真是成何體統!”
砰的一聲,李建仰天躺到在地,就著旁邊熱熱鬧鬧的“音樂”,呼呼大睡了起來。
“當今天下,諸侯群敵環伺。”
“那李建謀殺平原君、平陽君兩位國之柱石,和藺相如廉頗等人同流合汙架空大王竊取國政大權。”
“不但不思進取,還在邯鄲城中天天飲酒作樂,談什麼母牛與小雞的區別,簡直荒淫無道,和夏桀商紂般昏庸!”
“我等身為趙國宗室,必須要除去這些奸臣,還大趙一個朗朗乾坤!”
說話的人是趙邯鄲。
趙邯鄲的曾祖父的曾祖父乃大名鼎鼎的趙襄子,就是那個反殺智伯瑤,奠定三家分晉局面的趙無恤。
幾百年下來,趙邯鄲和趙氏王族早就出了五服,這個姓氏唯一的好處就是在燕國滅亡之後,原本只是一名代郡小吏的趙邯鄲撈到了武陽郡徐樂縣縣令的官職。
如今的趙邯鄲已經不是徐樂縣縣令了,而是趙國勤王軍大將軍。
這官職一聽當然就是他自封的。
作為趙國境內僅存的唯一一支還在反抗李建的“義軍”首領,趙邯鄲對此頗為自傲。
即便趙邯鄲已經被趕出了趙國國境,如今只能在齊國控制的督亢之地中找一處小山頭紮營落寨。
“李建能打下晉陽,卻打不下我,說明什麼?”
“說明本大將軍才是那個能最終殺進邯鄲城中,誅滅李建之流的國之柱石。”
“秦國使者和魏國使者前幾天已經來了,今天齊國的使者也要來。”
“爾等好好的跟隨本大將軍,將來都給你們加官進爵!”
上千名趙國“勤王軍”士兵們們靜靜的站著,有些麻木的聽著趙邯鄲的訓話,稀稀拉拉的鼓掌。
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駛入趙邯鄲的營地之中,車廂前方一面紫色旗幟很是顯眼,旁邊還有上百名齊國士兵護衛。
趙邯鄲頓時來了精神,朝著下面計程車兵們怒吼道:
“都打起精神來,表現得好了,今晚人人都有酒肉!”
於是在片刻後,虞信看到的就是一支雖然衣甲破舊,但人人精神抖擻的軍隊。
虞信只是看了一眼,就忍不住想要嘆息。
“後勝兄,你不會真的覺得就憑這支軍隊,便能打進邯鄲城吧?”
“晉陽城那邊的軍隊,比這支烏合之眾強了何止千百倍都無法做到這種事情呢。”
後勝還沒有答話,趙邯鄲就大為不滿。
“你這人說話倒是好笑,當年晉文公重耳落難時,身邊只不過三五十人追隨,尚且能夠成就一代霸業。”
“今日我趙邯鄲有上千義士相助,比文公時強了不知凡幾,如何不能成事?”
虞信啞然片刻,看向趙邯鄲面前的那“上前義士”。